至于屋內其余人,在領導離開之后,也相繼離開。
很快,房間里就剩下了段輝和齊光正的人。
完了段輝這邊,在大領導離開之后,也失去了與齊光正交談的興趣。
他徑直起身,飽飽的伸了個懶腰,跟著便開口道:“好了,趕緊去安排見面的事情吧,我困了,要去休息了,安排好了叫我就行。”
罷,段輝推門進入屋內,脫衣便睡。行舉止間,盡是發自內心的決絕。
齊光正坐在原地,一不發,整個人的神情,也是異常嚴肅。
未過多久,孟知秋走了過來,他盯著齊光正,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接下來可怎么辦啊?”
“那有什么可怎么辦的?”齊光正簡單直接:“這段輝剛剛不是允諾只要和江華見面,就不再抵抗,承認一切嗎?那就先安排他們見面唄。這么大的人物,肯定不能而無信,你說對吧?”
“那肯定不會,但事已至此,你還沒有看明白嗎?”說到這,孟知秋突然加重語調:“這段輝現在是明擺著知道自已這邊已經完蛋了。不可能再有轉機了。所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死保王焱了!”
“如此一來,咱們就算是辦了段輝,也奈何不了王焱分毫。相反的,還會變相幫助王焱更加完美的洗白自已。畢竟就按照段輝說的。一切都是他的命令,有事兒找他說!王焱就是臥底!單這一條,咱們就沒有任何辦法破解!”
“完了咱們的目標本來是王焱,段輝是捎帶手的。結果最后不僅沒辦王焱,幫了王焱不說,還把段輝給辦了。這不是純得罪人嗎?”
孟知秋這話說完,齊光正當即有些不悅:“怎么,我聽你這意思是害怕了?”
“這跟害怕有什么關系啊?”
“怎么沒關系?你要是不害怕的話,提什么得罪之說?”
“但事實就是這樣。咱們就是要得罪人啊,而且這次得罪的還不是小人物!”
“小人物如何,大人物又如何?”齊光正簡單直接:“咱們這一行,有必要害怕得罪誰嗎?還是那句話,無論是誰,無論多么位高權重,只要違法犯罪,我就肯定不會放過他!誰都一樣!”罷,齊光正加重語調:“而且現在這事兒說白了,這些人和王焱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先抓誰后抓誰都無所謂,反正最后都是要抓的!你說對不對?”
“可是你抓人得有證據啊,大哥。”孟知秋的情緒越發激動。
“證據不都在這呢嗎?江華的實名舉報啊。你沒看到嗎?”
“可問題江華的實名舉報,舉報的不是王焱而是段輝,而咱們目標是王焱!”
“什么王焱段輝的,咱們的目標是所有違法犯罪,明白嗎?”
“可這樣不行啊,會給咱們帶來極大麻煩的!”
“好了!你怎么回事兒?沒完了嗎?”齊光正打斷了孟知秋:“你要是實在害怕。隨時可以離開專案組。沒有必要再這擾亂人心!”罷,齊光正搖了搖頭,滿是失望的開口道:“孟知秋啊,孟知秋,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變得如此膽小懦弱。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
齊光正這話說完,孟知秋當即就不吭聲了。一時之間,屋內的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就這樣足足沉默了好幾分鐘后。孟知秋突然長出了口氣,隨后無奈的笑了起來:“齊哥,其實你這樣說話,真的挺不負責的。”
“我怎么了?難道我說錯了嗎?話都是你說的,事兒也都是你辦的啊,現在說我不負責。我怎么就不負責了?”
“你說呢?”孟知秋明顯也有些生氣了:“你這次是怎么調的崗,又是怎么進的專案組?”“你是不是在家里面立下“軍令狀”了。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你是不是和家里面保證,如果這次再規定時間內,調查不出結果。就再也不從這件事情上較真了?不追王焱了?”“你這一次,是不是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也是家里面對你最后的耐心?”“嗯?是不是?”
當孟知秋這番話說完后,齊光正瞬間就不吭聲了。
然后眼瞅著齊光正不吭聲了,孟知秋繼續道:“完了你這最后一次機會,就這么搞。得罪這么多人,還都是大人物,最主要的是還牽扯不到王焱分毫。到時候保證的時間一到,王焱這邊啥都辦不了。你就得老實的回去上班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的事情啊。”說到這,孟知秋再次抬頭看向齊光正:“剛剛你也說了。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領導能直接參與這種事兒。那剛剛人家來了。其實就是在變相表態,要保段輝。”
“然后人家還直接指出齊山了。結果你這還要這么搞。那就是硬打人臉了。”
“那這事兒放在誰身上,誰能受得了啊?”
“你家大業大的。什么時候都有人罩著。那我們怎么辦啊?”說著,孟知秋再次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這次的對手不比往常啊,有點太高了!這還真就不是害怕不害怕的事兒。就像是人家說的。想要懲惡揚善,哪里都有,為何要撿著自已人沒完沒了呢?另外。”
“好了,別另外了!”就在這會兒,齊光正突然打斷了孟知秋:“你就直接點,是不是這段時間背著我做什么事情了?你害怕被人查出來?畢竟人家的手腕不是普通人能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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