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也是一種監視，監視也是一種保護，這不取決于我們，而是你們！”

“該說不說，宋先生這洗腦的本事，真是天下一絕，本來就是個婊子，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就完了，非要給自己立個貞潔的牌坊。真的挺沒意思的。”

“大家誰比誰傻多少啊？誰不明白誰是怎么回事兒啊？”

“是啊，大家誰比誰傻多少啊。”鴨舌帽跟著開口：“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我覺得也是。”周湘寧笑了起來，眼神閃爍：“大師兄，我代表我們哥幾個再和你最后表個態，這所有的一切，我們都不知情，我們是被陷害的。你信嗎”

“我非常信，但現在不是我信的問題，是需要宋先生信！所以你們必須得拿出證據來讓宋先生相信你們！”

“證據鏈上一共有四個點兒，隨便哪個點成立，你們都洗不干凈。所以你們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和證據，把這四個點兒都洗干凈了，然后我才能交差！”

“大師兄，我們真的挺冤的，但是這個局真的太狠了，我們沒有辦法洗干凈。”

“是的。”大橙繼續道：“就看在咱們兄弟這么多年的感情上，你能不能幫忙和宋先生好好說說。所有的一切都是王焱那個混蛋搞出來的。我們是無辜的。”

“你肯定了解我們，對吧？我們都受過宋先生的恩惠，所以不可能背叛他的！再換句話說，我們也不是頭一次給宋先生做事兒了。他應該相信我們的。”

鴨舌帽態度堅決，極其固執。

“說句心里話，我真的非常相信你們！”

“但有些東西靠說是沒有用的，得看實際行動。”

“你們必須得把證據鏈推翻。”

“不然就算是再不可思議，再不可接受，我也得嘗試著去接受。”

“畢竟事實勝于雄辯！”

大橙皺起眉頭，正想繼續解釋，周湘寧按住了大橙的肩膀。

“我們現在沒有辦法推翻這些證據鏈，然后你打算怎么做？”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里的規矩早就告訴過你們。你們自己心里沒數嗎？”

“當然了，我肯定會想辦法幫你們求情的，不過能不能成就不知道了！”

“那我們豈不是很冤？”

“到底冤不冤的，你們心里面比誰都清楚！”

周圍突然安靜了許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鴨舌帽身上。

“大師兄，你這次是認真的，對吧？”

鴨舌帽給幾人遞上酒，眼圈兒微微濕潤：“現在你們知道我當初為什么死活不愿意你們跟著我一起干了吧？”

“我怕的就是這些！”

“這些年我一直嚴于律己，小心謹慎！”

“沒成想最后還是走到了這步。真的。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那些年哥幾個的日子都不好過，各種麻煩接連不斷，各種困難層出不窮！”

“完了啥事都得指望你，什么也都得依靠你！你覺得我們能舒服嗎？”

“我們都是大老爺們，總不能讓你養活我們一輩子，養活我們家人一輩子吧？”

“尤其是那會兒宋先生能給你的也有限，你的日子也沒有多么好過！”

“所以我們要求跟著你進這個圈子也沒啥毛病吧？”

“是沒啥毛病，但我當初把你們帶到宋先生身邊的時候，我怎么和你們說的？”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宋先生可以給咱們想要的一切，但咱們一定要忠誠？”

“我們難道不忠誠嗎？”

周湘寧兩手一攤：“我們這些年為他鞍前馬后，做的少嗎？如果沒有我們，他能爬的這么快嗎？結果現在居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完了還囚禁我們的家人！”

“實話實說，姓宋的也真讓我們挺失望的！”

“都這會兒了，還和我聊忠誠的問題！你哪兒來的臉？”

周湘寧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是站在咱們這些兄弟這邊，還是站在滅口水蛭，囚禁我們家人的宋先生那邊？”

鴨舌帽看了眼周湘寧，當下并未吭聲。

周湘寧繼續道：“還有就是你覺得宋先生讓你來和我們聊這些，是真正的信任你嗎？難道就沒有試探的成分在嗎？大師兄，清醒清醒吧！你中毒太深了！”

鴨舌帽低著頭，思索片刻：“王焱當初就是這么挑唆策反你們的吧？”

“拿水蛭做切入點，然后逐步攻克你的心理防線！”

說著說著，鴨舌帽笑了起來：“其實宋先生早就預料到了，你信嗎？”

“我現在沒有和你聊王焱的問題，我在問你選邊的問題！選我們，還是他?”

“然后呢，你想表達什么？”

“選我們的話，就把我們的家人還給我們，以后咱們還是師兄弟！”

“選他的話，咱們就此恩斷義絕！你也不用客氣，想干嘛就干嘛！”

周湘寧態度堅決：“但有一點我要提前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