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
一股巨大的羞惱涌上頭頂,她氣得躺在床上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此男,手段了得。
她一個抬腳把他踹了下去,“不解風情的壞男人。”
莊別宴被她這氣急敗壞的樣子逗得笑出聲,“現在是壞男人了?昨天是誰說‘我喜歡的從來都不是那么完美的莊’”
說到一半,曲荷就兩手捂住他的嘴,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莊別宴,你真的很煩!”
莊別宴不再逗她,親了下她的掌心就下床穿外套。
曲荷眼神亂轉,無意瞥見他今天系的領帶款式是之前從沒見過的。
“你過來點。”她勾了勾手。
莊別宴聽話俯身低頭,湊近她。
曲荷伸手抓住他的領帶,輕輕一拉,把人拉下靠近自己。
她仔細看了看,確實是新的,而且上面沒有那個她熟悉的燕子暗紋。
她心下一動,收回手,似不經意問了句,“怎么今天系這個領帶了?”
莊別宴神情有一絲不自然,但一閃而過,拿起領帶反問,“這條領帶怎么了?”
曲荷沒點破那個燕子暗紋的事,想著莊別宴不系了也好,省的看著鬧心。
她搖搖頭,語氣輕快,“沒什么,以后就系這個吧,比之前的好看。”
“好,聽你的。”莊別宴點頭。
兩人在床上胡鬧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譚聰打電話來催了,莊別宴才依依不舍出門。
沒多久,曲荷也起床。
約好的化妝師和服裝師沒多久就到了。
下午要參加的是一個畫展,服裝師給她選了條純白掛脖緞面連衣裙。
裙子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樣,把腰身比完美勾勒出來。
化妝師把她頭發盤起在后,留下幾縷碎發慵懶地垂在耳側,再配上一對珍珠耳釘,顯得整個人高雅純凈。
她換上這個裙子出來,服裝師眼里滿是驚艷,忍不住夸贊,“莊總果然沒說錯,您真的很適合這條裙子。”
曲荷拎起裙擺,有些驚訝,“這是他選的?”
“是啊。”服裝師點頭,“裙子是莊總今天特意從法國調過來的最新款,果然如他所說,這裙子非您莫屬。”
曲荷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臉頰微微發熱,害羞地摸了摸珍珠耳環。
妝造結束快接近中午,莊別宴還安排人送來了午餐。
午餐結束,司機已經準時等在樓下。
是一位沉穩干練的女司機。
見她上車后,司機遞來一個袋子,笑道:“莊總特意交代,展館冷氣比較足,這是為您準備的披肩。”
曲荷道謝接過,在摸到里面柔軟后,嘴角止不住上揚。
展館不遠,二十分鐘不到車程就到了目的地。
下車后,女司機也一同下車主動接過她手里的包,保持一段距離跟在身后。
“莊總交代了,讓我今天跟著您。您放心,我會在安全距離外等著,您有任何需要直接叫我就可以。”
曲荷點點頭,因為他的周到和體貼感到無比窩心。
到了門口她遞上請柬。
進去后,已經有不少嘉賓到場。
這個展是一個油畫結合陶藝的展,有不少青年藝術家和知名前輩陸續到場,大家聽說她是替齊墨老師來參加,紛紛上前友好寒暄。
氣氛融洽高雅。
壓軸出場的是大師羅統亮,和齊墨齊名的陶藝大家。
曲荷跟著人流準備上前和她打招呼,可她剛走沒幾步,在看到他旁邊的人后,目光卻頓住了。
羅統亮大師身旁,燕舒一襲黑色赫本風長裙,頭戴圓頂禮帽正挽著大師的手臂,笑意盈盈站在那里。
一黑一白。
兩道身影在人群中隔空對視。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