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發現了,但是,晚了。”
他說得坦然,卻絲毫沒有被她看穿的慌張,甚至帶著幾分隱隱得意。
曲荷顫了下,肩膀不受控縮了下。
她抽回手,搓了搓被他親過的掌心。
空氣好像有些熱,是廚房的火開太大了?
曲荷不敢再抬頭看他。
“流氓!懶得理你!”
丟下這句話,她轉身落荒而逃。
從那天起,曲荷慢慢感覺到了莊別宴身上被刻意掩飾的屬性面。
他似乎撕下了他溫潤如玉的偽裝,不再掩飾自己的強勢和偏執,以及在某些方面的狠壞。
尤其是在情事上。
以前她喊累了他總會克制停下,即便意猶未盡也會以她的感受為先。
可自從冷戰結束那天,她那句“不要就是要”,就好像打開了他身上的某個危險開關。
每次她喊累說不要了,他反而像是來勁了。
一場情事結束,空氣里彌漫著曖昧氣息。
曲荷伸出軟趴趴的手,有氣無力推了推身旁的男人,“莊別宴,我想睡了,不要來了”
莊別宴把她額前被汗打濕的碎發攏到耳后,眼神幽深:“阿荷說過,不要了就是要。”
曲荷:“”
不是,合適嗎?
她那話是這么用的嗎?
這么會舉一反三,語文考試一定都是滿分吧。
莊別宴看著她瞬間呆滯的模樣,低笑出聲,酥酥麻麻的笑聲鉆進耳朵,惹得曲荷后背一陣戰栗。
“阿荷,我學得對嗎?”他故意追問。
“”
曲荷說不過他,又羞又惱在他肩膀上咬了口,留下淺淺的,圓圓的牙齒印。
莊別宴低頭看了看那個印記,非但不惱,眼里的墨色反而更濃,笑意更深,好像那不只是個印記,而是個勛章。
他大手撈起她的腰,輕易把她的身子重新帶入懷里。
低語聲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滾燙的呼吸落在耳旁。
“阿荷,那現在是要還是不要?”
“不不要了”曲荷下意識拒絕,聲音發顫。
“不要?那就是要!”他故意曲解,暗示性極強。
“要不要”曲荷腦袋一團懵,逐漸語無倫次。
“要是嗎?”
“”
“阿荷怎么不說話了?”他的吻落在鎖骨,“是我做的還不好嗎?那你再教教我”
“”
曲荷無回懟,徹底失語。
所有的抗議都被他拆卸入腹,最后只能被他帶著在情欲的海里再次沉浮。
這也以至于后面幾天,每次聽到“要不要”這三個字,曲荷都會條件反射,恨不得直接捂住他的嘴。
這天晚上,莊別宴剛把碗筷放進洗碗機,轉頭就看到曲荷從臥室換了套衣服出來。
她穿了條掛脖米色無袖雪紡裙,柔和的燈光襯得她皮膚白皙,整個人溫婉動人。
莊別宴眼睛亮了一下,閃過一抹驚艷。
“阿荷,你”他邊說邊走上前,摟著她的腰就要低頭。
“打住!”曲荷警惕看了他一眼,退后一大步,雙手還下意識護著胸前。
她拿起手機對著屏幕檢查了遍脖子,看到沒什么印記后松了口氣。
“我晚上有直播,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她語氣帶著警告。
“直播?”莊別宴皺眉,看著她精心打扮的樣子,話里帶著酸味,“什么直播?”
“早上《成器》導演組給我打電話了,今晚正好播我錄制的那期,他們讓我參加陪看直播,和觀眾互動一下。”
曲荷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飛快敲擊鍵盤回復消息。
她發完消息,抬頭看著莊別宴,伸手,“我等會去書房直播,你把鑰匙給我!”
莊別宴心里酸味更濃了,跟喝了醋一樣不停冒泡。
他不情不愿拿來鑰匙放在她掌心,“真要鎖門?”
“必須鎖!你有前科!你等會不要進來打擾我,聽到沒!”
曲荷不容拒絕,拿起鑰匙轉身就往書房走。
門被關上,甚至還傳出了她從里面反鎖的咔嗒聲。
莊別宴站在原地,看著緊閉的門,聽著書房里隱約傳來的她帶笑的聲音,眼神逐漸幽深。
直播是么?
沒聽錯的話,她剛才好像又說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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