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看著莊別宴一手拎著一件,目光在衣服和屏幕間轉了一圈,拖長了調子:“這是你買的?”
“這這這不是我的!”
曲荷整個人像被點著了,恨不得鉆進手機屏幕里解釋,頭都快搖出飛影,“真的不是!我沒買過!”
莊別宴疑惑的“哦?”了一聲。
他拿過旁邊的快遞盒,在上面的收件人消息上點了兩下:“可是這上面的號碼和名字,都是你的啊老婆。”
老婆?
兩個字像帶了電,穿過屏幕鉆到了曲荷心上。
她本就紅的臉現在又深了幾分,手機都差點拿不穩,急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是司月!是司月買的!我發誓!”
她舉起三根手指,眼神急切又真誠,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以證清白。
莊別宴看著她這副模樣,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這三天沒收到她的消息,也沒看到那幾個軟乎乎的兔子表情包,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塊。
人就是這樣,一旦嘗過甜頭,再想回到原點就格外煎熬。
所以剛才一看到她的消息,他假裝“不小心”打濕了睡衣,換上了浴袍。
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他故意把兩件衣服往鏡頭前湊了湊,裝作不解:“司月?她為什么會想起給你買這個?”
“她!”
曲荷語塞
難道要她說因為自己在“追”他,所以司月給她想出了這個餿主意?
那還不如讓她原地消失!死了算了!
“你你別管了!反正不是我買的!”她開始耍賴。
莊別宴沒再逼問,只是看著手里那幾乎沒什么分量的布料,嘴角那抹笑意再也抑制不住。
曲荷看到他這抹笑,心頭一緊。
她脫口而出:“你別看了!快收起來!你放心,我我沒打算穿給你看!”
莊別宴眼神一凝,話里帶上了幾分危險的意味:“嗯?不打算穿給我看?那你還想穿給誰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沒想穿給別人看!”
莊別宴還沒打算放過她,手指勾著衣服看向她,“真的從來沒想過,穿給我看?”
“當當然沒有!絕對沒有!”
“為什么?我感覺它很配你。”
他的眼神像鉤子,頓了一下繼續說,“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建議。畢竟阿荷如果穿上,唯一能欣賞到的人,只有我。”
曲荷急得都快跳起來了,“誰誰要給你欣賞了,我誰都不穿!你快收起來!”
看她真急了,莊別宴不忍再逗她,把衣服疊好放進盒子里,只是眼底的笑意還沒完全消散。
曲荷松了口氣,內心把司月問候了一百遍,她故作鎮定看著莊別宴,催眠自己剛才都是在做夢。
莊別宴拿起手機,把臉湊了近些,燈光下他的眉眼輪廓清晰分明。
“明天回來?”
“嗯。”
“我來接你。”
“哦好。”
兩人一時誰也沒有說話,可目光相碰那瞬間,空氣里好像變得粘稠起來,帶著不而喻的期待和燥熱,讓人口干舌燥。
“阿荷。”他忽然低聲叫她。
“嗯?”
“沒事,”他笑了笑,“只是想叫叫你。”
明明只是一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甚至沒有任何露骨的含義,曲荷卻覺得臉上剛剛降下去的溫度又竄了上來。
“我我要睡了!”
“好,睡吧。”
道了晚安,曲荷拿著手機躺上床,可視頻通話還在繼續,誰都沒有主動掛斷。
燈滅。
手機屏幕的亮光明明滅滅。
靜夜里,呼吸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聽筒里隱約傳來幾聲壓抑的的輕喚,帶著磨人的沙啞。
“阿荷阿荷”
“唔老婆”
次日早上。
曲荷迷迷糊糊醒來,想摸手機看時間,可手機屏幕卻是黑的。
沒電自動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