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能不能把你那鞋,明天借我穿穿?”
“干啥,你自己沒有嗎?”
“我有汗腳,鞋里有味兒,怎么都洗不干凈,就想著借你那鞋穿穿,防止臭著人家女嘉賓。”
“你倒是還挺有心。拿去,明天穿之前先用肥皂搓個腳,鞋里噴點花露水,換雙新襪子,給咱們班爭個光,爭取給人家姑娘留個好印象!”
“是,班長!”
......
“排長,你能幫我借個熨斗嗎,我想熨燙襯衫?”
“盡整那花里胡哨的,等著,我去給你借一個。”
“排長,你那有擦完以后亮的發光,能當鏡子照的那種高檔鞋油嗎?我們的鞋油味道太刺鼻,還嗆眼睛,怎么擦皮鞋都不反光。”
“連長那有高級鞋油,我一會兒路過順帶‘借’點過來,別用多了,稍微一點點就行,擠太多被發現了我可不管你。”
“嘿嘿,排長真好,排長我愛你。”
“德行,少來這套,明天聯誼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絕對不能讓別的單位,把咱們排看扁了。”
“是,排長......還有個事兒,想請你幫忙。”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你能,把肩章借我用用嗎,我這一期士官太不起眼了,怕到時候......”
“滾一邊去!我要不要去司令部,給你借用個少將中將軍銜回來?”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
鋼刀合成營,營部辦公室里。
營長周付軍和特戰連長李家勝正一邊聊著訓練上的事,一邊朝著辦公樓方向走。
“營長,我覺得接下來特戰連的發展重心,應該這樣這樣......”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認為,還是應該那樣那樣......而且......”
倆人聊天的很認真,原本是準備去辦公室,繼續就這個話題進行討論。
可當二人路過教導員辦公室時,卻全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然后往后退了兩步,側過身,把耳朵湊到門上。
“你是我滴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滴情人,用你那火紅的嘴唇,撫平我心中....無盡滴傷痕~”
辦公室里,傳來一陣騷唧唧的歌聲,這調子弄得門后李家勝和周付軍二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周付軍擰開門把手,辦公室里的許天材正舉著一個小鏡子,修剪鼻毛。
瞧見二人進來,許天材動作僵住,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
然后,他不動聲色的將鏡子和小剪刀收進抽屜里,裝模作樣的拿起筆,露出沉思的模樣。
“啊,這里是重點;那里不對頭;嗯,得調整,得劃重點......”
瞧見倆人就這么站在對面不走了。
還摸著下巴,一臉壞笑的盯著他。
許天材臉迅速變紅,額頭冒出汗珠。
他終于被兩人那副看好戲的審視目光,給盯的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許天材把筆放下,抬頭擠出微笑:“你倆......干嘛呢,跑我這蹭空調來了?”
周付軍:“沒,我就是在想,你先前唱的那是啥歌來著?兩只蝴蝶?”
李家勝:“錯了,是情人,就是那個:你四我滴,秦人吶,那個情人。”
李家勝故意搖頭晃腦,怪腔怪調的模仿先前許天材唱歌的調子,整的他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