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深處,一片草窩子里。
秦風簡明扼要的,講了一下關于厲千軍這些人的事。
在介紹里,他并沒有提起農場,也沒有說起老灰和毒蛇的事。
他把厲千軍那群人,稱之為“戴罪之人”。
而將他們那個團體,稱呼為“自我救贖”的路。
雖然,秦風講的很模糊,很籠統,但李家勝和祁猛二人依舊聽得是大為震撼。
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有好人變壞,有壞人變好,也有亦正亦邪。
殺人犯在犯下屢屢罪行后,可以順手從橋上救下一個要輕生的女孩兒,并且給予足夠善意。
醫院里被稱為白衣天使,救人無數的醫生,也可能在私底下從事嬰兒拐賣的工作。
人性是復雜的,也是矛盾的,一個階段性的善和惡很難去涵蓋這個人的全部。
但讓他倆沒想到的是,那個組織里竟然都是一些游走在善惡邊緣的人。
這樣的人通常具有強烈的反社會人格,并且心理狀況也大多是有問題的。
讓這樣一群人接受專業軍事化訓練,拿上武器,的確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和定時炸彈幾乎沒區別。
“可是,有回我們在幫助維持法場秩序時,碰到的那一批?”李家勝好奇詢問。
“那些不一樣。”秦風搖頭:“他們是好的。”
“哦~”
李家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但目光卻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起秦風。
他很好奇,秦風為啥會知道的這么清楚,更好奇那些動物面具底下,會不會有一個就是風哥?
李家勝內心有強烈預感,秦風必然是他們其中一員,也猜到那個神秘組織背景一定十分可怕,說不定就是像明朝錦衣衛,甚至比錦衣衛地位還要高。
李家勝摸著下巴,腦袋里開始琢磨,究竟怎么樣才能戴上小動物同款面罩,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祁猛腦袋慢兩拍,倒是沒有想那么多,他最疑惑的一點是:“那,那幫人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李家勝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先前風哥不說了嗎?沒有純粹的好,純粹的壞,要看他們做這些事的動機,于國家而是有利還是有弊的?”
秦風:“弊,大于利。”
祁猛:“哦,那他們就是壞的。”
秦風笑著搖搖頭,祁猛這腦袋還是比較簡單的。
這點,也決定了他未來的上升高度。
李家勝的腦袋更靈活,更變通。
他將這件事講出,也是在給兄弟鋪路。
李家勝再鍛煉個幾年,絕對有資格進到農場進修,在同年齡段軍人里頭,他已經稱得上是佼佼者了。
所以提前給他透露一些東西,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而且任務進行到這個層面,秦風也沒法一直瞞著,不然接下來的工作沒法開展。
“先前,我們在外圍制造了兩起襲擊,以當地zf軍的武器,干掉了他們二十多個。”
“接下來,咱們換個地方,繼續給那個反zf軍的奎將軍制造壓力。”
“咱們只有三個人,不斷襲擾,可以擾亂他的方向和思維。”
李家勝表示明白,但祁猛舉手,還是有話要問。
“風哥,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咱們的目標不是老國那個奎將軍嗎?找機會潛入進去,直接把他嘎了,不是更加直接?”
“咱們這么大費周章,最后目的是為了弄他,以你的本事滲透進去弄死他,應該不難吧?”
秦風沒有解釋,而是讓李家勝來替他說:“咱們的真正目標,不是那個奎將軍。”
“那是誰?”
“姓厲的那小子。”
“啥?”
祁猛瞪大眼睛,感覺腦袋已經開始不夠用了。
李家勝解釋:“風哥先前告訴咱們,姓厲的這小子是戴罪之人,他的動機和目的,就是為了能立功表現,重新被國家接納。”
祁猛撓頭:“可這和咱接下來的行動也不挨著啊?”
李家勝翻了個白眼,他是真覺得祁猛這腦袋瓜子是怎么長得?
技能點,全都點到身體素質,和武力值上頭去了。
“我簡單點說吧,這個姓厲的,他不是個好鳥。”
“金山角的事,要么是他搞出來的,要么是他一起參與搞出來的。”
“他想最后摘桃子,拿回去邀功,結果果子還沒長成熟,被風哥和咱們給連著樹給一起拔了。”
祁猛聽明白了:“草,這特么不是賊喊捉賊,掩耳盜鈴嗎?就這樣,還有一票人跟在他后頭,這特么傻逼!”
秦風淡淡開口:“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是蠢,有的人是壞。厲千軍,是又蠢又壞,他以為他做的足夠隱蔽,就不會被人發現。”
根據種種線索,秦風已經推斷出,金山角這件事背后有厲千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