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的好臉色也沒了,嚴肅的沖著電話那頭說:“萬子峰,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特么是不是月末沖業績,想要拉人頭湊功勞?”
“趙鵬飛這種性質,根本就沒法兒去定性,有問題還是沒問題,不是一句話的事?”
“你老在這跟我抬什么杠?這回要不是老子出馬抓了那么多回來,你能搜集到那么多有效情報?”
“一碼歸一碼!”那頭的萬部長立馬劃清界限:“公是公,私是私!你私底下這么搞,就是不符合流程,我也是照章辦事.....”
“話說,徐武,你小子平日里一股拽上天的樣子,天天西裝穿的就跟夜場男模一樣,怎么今天這么反常,這不像你啊?”
“你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處,還是說這人是你家什么遠房親戚,讓你這么上心?”
“滾你媽的,你特么才夜場男模!”
徐武沖著電話,破口大罵。
走廊上還有其他辦公人員經過。
看到這么一位西裝大佬罵如此粗鄙,頓時被這種反差感給雷的外焦里嫩。
“怎么,被我說中了,開始急眼了?”
“萬子峰,你是不是傻逼?”
“你才傻逼,你全家都傻逼!”
“打住打住,老子沒工夫和你在這耍嘴皮子。”
徐武壓低聲音,沖著電話里說:“有人給他做擔保,這個人必須得放。”
萬子峰坐在辦公室里,兩腿往桌上一翹,笑瞇瞇的抽著小香煙:“哦?是嗎?這人,是他們系的教員,還是軍校主任,亦或是他老部隊里的師長,軍長啊?”
“呵呵,我告訴你,你就是把他們軍校校長搬出來,也沒用,老子不吃你這套!”
“人家是特等功臣做的擔保!”
“切,我當什么了,不就是......等會,你確定不是一等功臣,而是特等功臣?”
“廢話,還是活著的!”
嗖的一下。
萬子峰趕緊把兩條腿從桌子上拿下來,規規矩矩的坐好。
那態度,一下子就恭敬了起來。
特等兩個字的分量有多重,他這個搞情報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放在古代,這得是封狼居胥,平定一方叛亂,為國家穩定社會和諧做出巨大巨大貢獻的人。
這樣的人出來做擔保,連他也不敢不認真對待。
然后,讓他把電話拿給兩個下屬。
“立即放人。”
“啊?”
“啊個屁啊,耳朵聾了?抓錯人了知不知道?”
“哦,哦哦...”
“還有,這件事不許記錄在案,一個字都不準往上寫!”
“是...”
“最后,跟人家道個歉,把人送出門的時候,拿兩盒茶葉給人家帶走,態度客氣點,笑容燦爛點,知不知道?咱們別整的我們像是壞人一樣,都是人民公仆,都是為和諧社會做貢獻的!”
“......”
兩個手下連連點頭。
心說,要不怎么你能當領導。
就光這些話,就夠他們揣摩一輩子。
然后,趙鵬飛就稀里糊涂的被送出了大樓。
臨走時,兩個審訊員還提了一箱牛奶,兩盒好茶葉讓他帶走。
并且,還是行動部長徐武親自開車,把他給送回的學校。
直到看見車子停在宿舍樓下,趙鵬飛整個人都是一副懵逼的狀態。
“下車吧,到了。”
徐武提醒了一句,趙鵬飛這才趕緊推門下去。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
宿舍樓里只有少數幾個亮著燈。
大部分人,都在訓練場上訓練,或者在教學樓學習。
趙鵬飛剛下車,就看到樓底下站著四個一臉壞笑的家伙。
為首的秦風揚著嘴角,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手里的牛奶和茶葉。
“老趙同志,來就來嘛,還帶什么東西,這整的多見外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