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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山巒頂上。
大片大片的松樹被狂風吹得左右搖擺。
底下的一處空地上,兩個深褐色的小帳篷,也在暴雨和狂風的拍打下不停的搖曳。
就好像,只要風雨在稍微大一點,就能將這兩頂帳篷給全部撕爛一樣。
帳篷里,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用身體死死壓著帳篷,臉上滿是惶恐和不安。
“于飛航,都是你!”一個女生突然哭著抱怨道。
“沒事非要組織什么野外徒步,現在好了,害的我們全都被困在這種鬼地方!”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萬一要是碰到個什么熊瞎子,我們就全都完蛋了!”
那個叫于飛航的男生不僅是學生會副會長,同樣也是這次探險活動的發起者。
“顧曉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先前你把gps掉河里弄壞,我們會迷路嗎?”
“而且,當初不是你和趙薇薇提議說想組織一次野外徒步,我才發起的活動?”
“就是怪你!gps那么重要,你交給曉璐干什么,我們個女生又不懂這個!”
“沒錯,于飛航,這就是你的責任,你別想抵賴!”
“劉子昂,這里他媽的又關你什么鳥事?本來名單里沒有你,是你自己非要硬湊上來的......”
就在眾人相互扯皮,爭執不休時。
帳篷上突然發出嘩的一聲巨響。
這一下子,給里掛在頂上的那盞電量本就不多的露營燈,都給直接打滅了。
帳篷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有幾個膽小的女生更是直接發出尖叫,害怕的哭了出來。
而就在此時,順著山路一路搜尋過來的秦風,敏銳的在滂沱大雨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立馬指著一個方向,沖著趙鵬飛喊道:“班長,那邊,那邊好像有動靜!”
“走,過去看看!”
趙鵬飛問都沒問,用力揮砍開面前雜草。
立馬帶隊朝著頂上的那片松樹林搜尋過去。
幾百米的路程,所有人硬是爬了快十幾分鐘。
上去后,四班眾人果真發現了不遠處兩頂瑟瑟發抖的小帳篷。
趙鵬飛心頭一喜,連忙帶人上去查看情況。
果然在帳篷里發現了部分失聯的大學生。
詢問情況后得知,他們在尋找出路的途中發生分歧。
于是,十八個人就分成了三撥,朝著不同的方向探尋出路。
不管怎么說,找到人都是一件大好事。
趙鵬飛立馬用高頻率對講機將這一情況匯報給了葛志勇。
并且,著重強調是秦風在上山途中發現的動靜,才讓大家順利找到的。
葛志勇那邊臉上也露出笑容,因為另外兩撥人已經被警方和消防人員找到。
趙鵬飛這里找到了最后一波人,這就是一份功勞。
“現在暴風雨太大,我們實在上不去山頂。”
“你們就待在原地別動,等待風雨變小,會有專門的救援人員趕到,帶著大家安全撤離!”
眼下的雨越下越大,幾乎可以用粘稠來形容。
不論是上山,還是下山,都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稍有不慎就會滑落,甚至摔死。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葛志勇只能先帶著其他人返回山下。
讓趙鵬飛等人陪伴大學生,在山頂靜靜等待救援到來。
而就是這看似最穩妥,也是最安全的方案,卻頓時讓這群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炸了毛。
“你們是怎么搞的,沒看到我們已經在被困了這么久嗎?不立馬把我們護送下山,還在這等什么等?”
“不是不送你們下山,現在雨太大,貿然下山危險系數太大.....”
“我不想聽你在這廢話,有危險是你們的事,我們現在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于飛航作為活動發起者,受到大家譴責最多,承受的負面壓力也最大。
現如今,他終于找到一個發泄口,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憤怒全部發泄出來。
有人帶頭,其他人立馬像是找到了情緒發泄口,開始各種指責和謾罵。
“我告訴你,我們可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是未來的社會棟梁!要是把我們身體凍出什么毛病來,你們誰也跑不了!”
“拿著納稅人的錢,一點兒實事都不干,國家真是白養活你們了!”
“怎么就只有壓縮餅干?你們怎么搞的,連點兒巧克力都沒有,還搞什么救援?”
“這水怎么一股怪味兒?不是礦泉水我不喝!”
“碰到你們這些臭當兵的,是真特么無語,都是一幫下頭男!”
撕拉兩聲!
兩個帳篷的拉鏈全都從內被拉起。
仿佛將里頭和外頭,隔絕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趙鵬飛,秦風,李家勝,祁猛,陳三喜等人就這么站在滂沱大雨中。
雨水劈頭蓋臉的落下,他們渾身上下,已久找不到任何一塊兒干爽的地方。
但即便如此,尖酸刻薄的話語,還有各種辱罵性的詞匯,依舊不停的從兩個帳篷里傳出來。
秦風捏著拳頭,心里滿是憤怒。
他怎么都沒想到,救援的對象居然是一幫白眼狼?
在場的每個人,胸腔里都擠壓著一團怒火。
祁猛都恨不得能有兩道雷,直接劈在這帳篷上,讓他們全都閉嘴才好。
轟隆!
突然,一道紫色閃電,從蒼穹劈向地面!
將不遠處一座山巒上趕路的人影,照的一清二楚。
而無一例外,這些人的手上,都抱著一把ak47突擊步槍。
其中還有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穿著戰術背心,背上背著一把雷明頓700狙擊步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