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痂的邊緣有些紅腫,似乎有發炎的跡象。
她蹲下身,伸出指尖,輕輕碰了碰那傷處。
“嘶——”秋林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傷若不好好處理,會留疤,還會潰爛。”陸薇之說道,“孟驚寒下手,倒是狠毒。”
秋林聞,眼淚流得更兇了,又一邊拼命點頭:“是!是!她就是個瘋子、毒婦!”
“你想跟著我?”陸薇之抬眼,直視著秋林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你能為我做什么?”
秋林被她看得心頭一凜,連忙道:“奴婢什么都能做!煎藥、打掃、跑腿,而且奴婢還知道很多事,關于王妃的,關于寧國侯府的,只要您想知道,奴婢都告訴您!”
“哦?”陸薇之眉梢微挑,來了興趣,“比如?”
秋林左右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竊竊私語道:“比如王妃娘娘嫁進來之前,侯夫人就偷偷給她用過很多偏方,說是調理身子好生養,可那些藥奴婢聞著味兒就不對!還有侯爺和夫人,好像經常在書房密談,有一次奴婢不小心聽到,他們說什么‘西邊的貴人’、‘大買賣’,還提到什么‘紋路’、‘信物’奴婢當時不懂,現在想想,會不會跟王爺查的那個玉佩有關?”
陸薇之心中一動,面上卻一切如常,道:“空口無憑。我如何信你?”
秋林急了,指天發誓:“奴婢發誓——若有半句虛,天打雷劈!陸姑娘,奴婢是真的走投無路了,王妃她不體恤奴婢,老夫人那邊奴婢也攀不上!只有您,真的只有您能救奴婢了!”
她說著,又重重磕了個頭,“求您了!只要您肯收留奴婢,奴婢這條命就是您的!”
陸薇之看著她卑微乞求的樣子,心中并無多少同情,只有冰涼的權衡。
秋林知道寧國侯府的秘密,這是她的價值。但她曾是孟驚寒的心腹,將來能否對自己忠心耿耿,倒還有待考驗。
“起來吧。”陸薇之終于開口,“你的傷需要處理。跟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