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王庭密衛,趙西梅,寧國侯府?這三者間的關系看來遠比曾經所知道的片鱗多得多。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推開,張伯那張飽經風霜的臉探了進來,手里還提著一小籃還帶著露水的野山菌。
“陸姑娘,葛老,忙著呢?”張伯笑呵呵地走進來,將籃子放在角落,“山里剛冒頭的,鮮得很,我帶給姑娘和葛老添個菜。”
“張伯,您太客氣了。”陸薇之連忙起身,目光卻敏銳地捕捉到張伯眼底見到二人的放松。
張伯擺擺手,沒坐,只是狀似隨意地掃了眼門外,壓低聲音,語速極快:
“姑娘放心,寧國侯府那位老姐姐,好著呢!精神頭比前幾日還足些。畢竟王府派去的那幾個兄弟可是日夜輪班,守得跟鐵桶似的!就寧國侯府那幾個看門的,現在老實得跟鵪鶉似的,連院門都不敢輕易出。你外婆特意讓俺帶話,說她吃得好睡得香,讓姑娘千萬別惦記,專心做自己的大事!”
聽到外婆安好,且有王府的精銳嚴密保護,陸薇之因許久不曾得到消息而心中那塊懸了許久的巨石,終于“咚”的一聲落了地。
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沖散了方才因玉佩帶來的陰霾。
她感激地看向張伯:“多謝張伯,勞您費心了!”
“嗨,跟俺客氣啥!”張伯咧嘴一笑,露出豁牙,“姑娘沒事就好!俺還得趕回去喂馬,先走了。”他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可送來的東西,無論是山菌還是消息,都十分珍貴。
張伯把門關上,藥房里重新安靜下來。
葛洪還在搗鼓他的毒藥,對剛才的一切都渾然不知。
陸薇之的目光也重新落回桌上的玉佩和攤開的書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