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充滿愛與關懷的房間里,她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和支持,雖然前路未知,但她相信自己。
萬人空巷的盛世,長街十里鋪金撒銀,百姓踮腳張望時,鎮北王親自執轡的鎏金馬車已碾過紅毯。車轅上懸著的八寶琉璃燈里,鮫魚油火百年不熄,是當年先帝賜給鎮北軍的軍功特例。
“聽聞攝政王為拒婚,昨夜故意去勾欄院待到丑時。”送嫁嬤嬤壓低聲音,滿臉都是八卦之色。
南宮凌玉指尖掐進掌心,心中卻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她努力安慰自己:“沒事的,他定是去辦事而已。”可眼淚卻如決堤的洪水般,不由自主地落下。
直到喜炮炸響,玄衣金冠的閆瑾脩才騎著踏雪騅出現。他的身影高大而威嚴,卻帶著一絲冷漠。
禮官高喊“執手禮”時,他避開南宮凌玉的指尖,只用玉笏挑起她的蓋頭。
那一瞬間,南宮凌玉的心跳仿佛停止了,她瞪大了眼睛,腦海里不由自主想到前世他那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閆瑾脩,他們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可是為何?如此
百子千孫被上繡著的并蒂蓮,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暗金。閆瑾脩將合巹酒重重擱在案上時,酒液濺濕了龍鳳花燭的“囍”字。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屑,仿佛在嘲笑南宮凌玉的不自量力。
“尋常人抗旨不過流放三千里,更何況你是鎮北王之女,堂堂郡主即使抗旨不嫁,也不會有事。明知本王不喜,你還偏偏自己來找死。”他的聲音冰冷而無情,指腹摩挲著杯沿的裂痕,似乎在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值得你拿命賭?”他忽然貼近南宮凌玉耳畔,龍涎香混著雪氣撲面而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