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聽完南宮凌玉的請求,手中茶盞猛地往案上一放,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茶水四濺。
他虎目圓睜,怒視著南宮凌玉,仿佛要噴出火來:“胡鬧!那白薇兒心機深沉,猶如蛇蝎,先前為了閆瑾脩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如今她救你,恐怕也是別有用心,暗藏算計。收她做義女?絕無可能!”
南宮凌玉早有預料,父親會如此反應,她不慌不忙地說道:“爹爹,若不收她做義女,難道要讓閆瑾脩娶她為平妻嗎?”
鎮北王聽聞此,呼吸猛地一滯,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聲道:“閆瑾脩他敢?”
“他雖心有不甘,但白薇兒對我有救命之恩,屆時輿論壓力如山,攝政王為了維護自己的聲譽,難保不會妥協。”
南宮凌玉故意擰著手中的帕子,一臉委屈地說:“若真如此,女兒日后與她平起平坐,那女兒的顏面何存”
鎮北王氣得拍案而起,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胡須也因憤怒而顫抖不止:“絕無可能!好個白薇兒,竟敢要挾到我鎮北王府頭上!”
南宮凌玉見時機成熟,便放軟了聲音,撒嬌道:“爹爹,女兒也不愿如此啊。但如今形勢所迫,我們也只能權衡利弊了。收她做義女,既能成全她的救命之恩,又能斷了她進入攝政王府的念想,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鎮北王背著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南宮凌玉的心上。
青磚地被他的靴底碾出沙沙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良久,他終于停下腳步,重重地嘆了口氣:“罷了!就依你這一次。但你要讓她記住,進了鎮北王府的門,就得守我鎮北王府的規矩!”
三日后,鎮北王府張燈結彩,紅綢高掛,一片喜慶之色。府內人聲鼎沸,賓客如云,眾人皆來見證這一重要時刻——白薇兒正式行拜義父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