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時間pm1841
問罪論戰?團體戰比賽專用地圖,鏡像空間s5230-4573
大陸中央,幽暗密林外圍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手持體積巨大到離譜,造型宛若加厚版刺刀的戰刃,有著一頭及腰紅發,身材頗為嬌小,穿著一套清涼黑色皮裝的貓耳少女死死攥緊武器,注視著不遠處那個單手持劍,表情冷峻的高個子灰發男,咬牙道:“為什么那個精靈小哥的專利你也能做到!”
“為什么?”
表情風淡云輕的幽冥緩緩抬起太刀(無誤,該武器類別為劍),平靜地反問道:“這很難么?”
血染目光一凝,隨即便以宛若猛獸匪夷所思的行動軌跡借由地面與樹干在突進過程中完成了至少四次無規則變向,最終在作勢欲斬幽冥左臂的下個瞬間整個人矮身遁入其視野死角,調轉武器由下至上斜切向對方側肋。
用解說員美女的話說,這套操作絕對堪稱問罪論戰開賽以來最流暢、最詭譎多變、最具欺騙性的攻勢,其中至少摻雜了三組就連血染這個當事人都無法提前預料的即興假動作,最后的變招更是堪稱神來之筆,盡管速度和破壞力暫且無法媲美最強一檔,但其中的節奏變化已經有t0級玩家水準了,想要防住的話,只靠反應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賢妻的評價則是‘最好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范圍攻擊技能或防御技能進行拆招或對抗,否則會很難擋’。
但是――
很難,并不是不可能。
紓。。
伴隨著刺耳的交戈聲與兩對刃鋒之間爆開,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愕然看向幽冥手中那柄甚至比血染還快半秒橫在自己身側的太刀,其中甚至包括被精準截住了重斬的血染。
在這一瞬間,拋開那些在團體賽開始后才開始關注問罪論戰的觀眾不說,無數從個人戰看過來的人,都在這個瞬間想起了一個不見經傳的名字――盧恩?晝嵐。
曾幾何時,除了那些就連排行榜一百名后都會關注的職業選手或發燒友之外,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晝嵐究竟是何許人也,但在之前的個人賽過后,這位并非職業圈的選手儼然已經名聲大噪,如果不是極具前瞻性地關閉了好友開關,恐怕會被各種俱樂部、工作室乃至好事者騷擾到崩潰。
原因無他,盡管晝嵐并不出名,但赤色星座出名啊。
而在極端出名的赤色星座中,最受矚目的除了醒龍這個當家臺柱之外,就當屬這幾年才躋身一線隊中的兩個天才新人‘寒光’與‘血染’了,要說這兩人的潛力有多受大家認可呢,舉例說明就是,這兩位已經與牌佬的風花雪月一起被列為新一代‘黃金三杰’了。
當然,用破風鳥粉絲的話說,新一代‘黃金三杰’應該是寒光、血染跟綾劫才對,風花雪月還差點意思。
由此可見,就算是鐘愛跟赤色星座較勁的破風鳥粉絲,都不得不承認死對頭家里的兩位新丁著實是有技術含量的。
歸根結底,他們就算不想承認也不行,因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睜眼說瞎話這種事可是要遭受網暴級嘲笑的,而且考慮到嚴重違背現實的因素,被嘲笑還不能還嘴是最難受的,所以就算破風鳥的擁躉心里有一百萬個不愿意,為了保住自己的人格與女性親屬,也必須捏著鼻子承認。
也只有這種時候,人們才會懷念二十幾年前那群魔亂舞的網絡生態,在當時的環境下,質量優秀的作品也可以被打上地磚標簽,只知道做營銷的低創游戲也可以被吹捧成神,盡管雙方在最直觀的‘利潤’方面差距大到氪星人與草履蟲,但偏偏是那些草履蟲的擁躉聲音比較大。
用當年那一代人(他們現在都自稱是站在精品方面的理性人士)的回憶,這種情況多半是因為喜歡草履蟲的人在智力方面也無限接近于草履蟲導致的,至于那些拿錢辦事,睜眼說瞎話的人反倒拎得很清,畢竟……恰飯嘛,不寒磣。
總而是,在2049年的今天,就算還有那種非常珍貴的、能夠靈活運用電腦和智能手機的草履蟲存在,但就算是為了母蟲,它們也不敢輕易在各大平臺上發生了,至于個別抽象的存在,則會被人們變成電子寵物,天天樂此不疲地調教,欣賞那些玩意兒無能狂怒的丑態。
綜上所述,穩定占據新一代黃金三杰兩個席位的、同在赤色星座中的寒光和血染無論實力還是潛力都非常可怕,甚至被稱作是‘后醒龍時代’的領軍人物也不為過。
然后倆人就在個人賽中被同一個選手正面淘汰了。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盧恩?晝嵐,是一個沒有任何俱樂部所屬,甚至不是職業圈內的年輕休閑玩家,而他的戰斗風格,則是仿佛能看穿戰局走向般通過無限接近于未卜先知的恐怖前瞻性消耗對手,最終憑借游俠職業系的速度與攻擊范圍優勢拿下勝利。
于是,所謂新一代黃金三杰中的兩位就這樣倒在了晝嵐面前,折戟個人賽。
而晝嵐盡管被醒龍輕松擊敗,但在絕大多數圈內人或者游戲領域愛好者的認知中,打不過醒龍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完全不會影響前者的含金量。
但令在場無數觀眾震驚的是,在這場團體賽中,破風鳥中早已成名的選手‘幽冥’竟然從近戰職業者角度復刻了‘晝嵐’決戰寒光與血染時的戰斗模式,從兩人遭遇的瞬間開始,他已經用與晝嵐在個人賽時那種未卜先知般地超高前瞻性戰法化解了血染近十次攻勢,每次都讓后者那宛若靈動詭譎到完全無法揣測的突襲無功而返。
而受限于角色硬實力與職業系的短板,在失去了神出鬼沒的靈動變招與速度優勢后,血染并沒有正面重創幽冥的能力,不僅如此,如果被后者打出漂亮的反擊,體質相對脆弱的她很有可能直接栽在這里。
于是,戰局的氛圍便在兩人交手了數輪后陷入了僵持,血染不敢輕易主動出擊,而幽冥又一幅無所謂的模樣站在原地,主打一個敵不動我不動。
直到‘紳士’與‘寒梅’的陣亡提示相繼在血染耳邊響起,意識到情況或許已經徹底失控的她才咬牙再度沖上,而結果也正如人們剛剛看到的那樣,盡管已經拼命讓自己的攻擊無序且混亂,但幽冥依然穩穩地提前完成了格擋,讓對方無功而返。
跟之前那幾次輕描淡寫的化解一樣,幽冥完成格擋姿態的時候,血染自己甚至都沒想好最終的攻擊角度。
這怎么可能……
因為精神過于緊繃,僅僅與對方交手了不到二十招便已經汗流浹背,體能值消耗無比劇烈的血染驚疑不定地注視著對方,個人賽中被那個尖耳朵細狗男從頭算計到尾的惡寒由內到外擴散開來,小嘴抿成了一條細線。
“怎么不可能?”
然后,仿佛能讀出血染內心的想法一般,幽冥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太刀,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罕見地輕笑道:“我看見了你的動搖,野貓,也看到了你的敗亡。”
血染警惕地俯下身子,那對縮小了13的豎瞳死死地盯著幽冥那把太刀,語氣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顫抖:“胡說八道!”
“是么?”
幽冥冷笑一聲,太刀上升起了一道明亮到刺眼的銀白色雷光,宛若龍蛇般流轉在其刃鋒處,緊接著,他緩緩踏出一步,雙手緊握刀柄,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那我就簡單預一下好了,你會死在我的這一招下。”
“做夢!”
血染攥緊巨刃,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我才不會給你機……”
“死吧。”
下一刻,幽冥在銀白色的雷光中出現在血染面前,擰身,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