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皺了皺眉,問道:“那位水晶是怎么知道其他冠軍也被擊敗了的?”“他被‘赤’打敗后找了對方一年,結果卻一無所獲。”
坂木喝了口他剛剛從系統商城里買的蘇打水,緩聲道:“所以第三年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在錦標賽結束后的半個月嘗試挑戰大役館的館主,最終發現第三屆的冠軍耀金明明人在役館里,系統卻提示對方不在線或不在役館,便認定對方也被揍過了。”
阿渡哈哈一笑,又問道:“所以他從那會兒開始每年錦標賽后去那個什么役館蹲點,發現館主換了就加好友拉人唄?”
“就是這么回事兒。”
坂木微微頷首,繼續說明道:“總而之,最后我們這些所謂的冠軍就湊在一起了,而討論的主題自然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想辦法找到那個赤,然后打敗他。”
武藏兩眼放光地追問道:“那您和那些小伙伴最后找到了嗎?”
“沒有。”
坂木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但在同年的冬天,赤竟然主動聯系了我們,說他覺得這個游戲的壽命恐怕已經到頭了,所以想在最后跟我們幾個人再較量一下,然后……給了我們一個地址。”
小刺狼眨了眨眼,好奇道:“在哪里?很神秘嗎?”
“倒也不是很神秘,只不過……”
坂木老大想了想,用相對比較好懂的形式解釋道:“就好比在無罪之界中,七個實力是中階的玩家和那座余燼火山之間的關系。”
出生地恰巧就在西南的巨木當即就是一驚,愕然道:“那不是去送死嗎?中階水平去那地方呆不了半天就得被烤死吧,萬一再碰到個活火元素或熔巖傀儡之類的,妥妥的十死無生埃”
“是埃”
坂木平靜地看著巨木,用更加平靜的語氣說道:“位于那款游戲極北的白銀山,對于我們這七位冠軍來說,就跟無罪之界里中階玩家眼中的余燼火山差不多,在其它玩家看來更是背景板般的隱藏地圖。”
“不是,為啥啊?”
阿渡一臉不理解地撓了撓腦袋,懵道:“憑什么會有那種地方存在啊?你們應該是那款游戲里的t0級別玩家吧1
“那又如何?”
坂木老大瞥了一眼阿渡,反問道:“難道無罪之界剛開服那天,所有玩家都只有低階水準的時候,余燼火山、龍族之末這種危機四伏的地圖就不存在了嗎?”
阿渡:“……”
其他四大天王:“……”
新免武藏守藤原玄信:“……”
“總而之,我們沒有理由拒絕那個名叫‘赤’的男人,至于死在白銀山上的代價,只不過是所有役獸虛弱12小時罷了,跟無罪之界這種無異于直接刪號的死亡懲罰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坂木老大垂下視線,自顧自地說道:“后來,我們在攀登白銀山的過程中折損了四人,而當我、無常和水晶終于互相扶持著來到山巔時,卻發現……”
阿加莎緊張地攥緊了雙手:“發現什么?”
“那些真正強大的霸主級役獸,全都乖巧地匍匐在那個男人的腳下,而攔在他與我們之間的,正是那座不可逾越之山的上一任主人,僅在一些背景故事中被零星提及過的幻之役獸。”
坂木老大合上雙眼,沉默了好半晌才搖頭道:“在那之后,赤便與役戰一起消失了,而我則在幾年后來到了常磐的青訓營,選擇主攻召喚類職業,試圖以這里為跳板成為一位有資格站在那個人對面的職業選手。”
此一出,頓時惹得四大天王與武藏面面相覷,原因無它,主要是坂木口中的‘職業選手’,指的絕不是在常磐工作室這種地方當話事人,絕大多數時間都要帶領大家打金、打材料、打裝備乃至代練的商業化‘職業選手’,而此時此刻幾乎唯坂木老大馬首是瞻的常磐工作室游戲部門,也絕非他當時的理想。
“看得出來,你們很好奇。”
短暫的沉默后,坂木重新睜開了雙眼,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想知道我為什么選擇留在這里嗎?”
“想1
武藏第一個高高地舉起右手。
“一方面,是因為我對咱們工作室產生一些感情與責任,逐漸認同了常磐,并產生了想要帶常磐打出一番名聲的想法。”
坂木老大抬頭看向天花板上那簡單樸素卻頗具厚重感的常磐logo,淡淡地說道:“另一方面,則是我看到了自己的極限,只有盧賽爾那種程度的極限。”
阿渡扯了扯嘴角,干笑道:“盧老太爺很厲害埃”
“還可以,但憑他的極限是無法看到‘赤’的背影的。”
坂木老大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即搖頭道:“當然,這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我認識的那個‘赤’終究還是老了,沒有選擇這條路的他,現在甚至連我都打不過。”
“啊?但那個什么固有結界……”
“固有結界并不是無敵的,你也看到了,那些孩子可是直接出現在了與‘赤’平齊的山巔,而如果是現在的我,呵,恐怕在展開那個固有結界之后,他自己反而會出現在山腳。”
“……啊?”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做好準備吧。”
坂木老大并不打算無止境地滿足伙伴的好奇心,只是站起身來,向五人投以那令他們無比熟悉的,如磐石般冷峻、沉凝的目光:“破風鳥的強大毋庸置疑,就當做是我們在這塵問罪論戰中的最后一舞,不留遺憾地拼盡全力吧。”
“是,老大1*5
……
游戲時間pm1425
問罪論戰?團體戰八強戰首輪,常磐在坂木老大的帶領下頑強地與破風鳥正面對拼了整整三十分鐘,最終在兌掉了詩音和副隊長方士兩位選手后盡數陣亡,破風鳥晉級八強。
第兩千二百三十七章: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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