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官方直播間中,雪茵有點傻眼地看著定格在浴火五人身上的畫面,下意識地說道:“發生甚么事了?”
“簡單來說,就是浴火的五人在比賽開始后立刻做出了一系列正常人無法理解的舉措,并在發現赤色星座二隊產生動搖后第一時間沖了上去。”
本場比賽的官方主持人之一正太扯了扯嘴角,干聲道:“然后就是雙方就開打了,再然后……赤色星座二隊的五位成員就被正面擊殺了。”
另一邊的天書則是嘆了口氣,搖頭道:“本場比賽的背景是一片地宮,雖然錯綜復雜,但擁有駐扎者立場的浴火開場就獲得了地形圖,而且猿芳威武選手本就是在識路方面極具優勢野獸學派德魯伊,再加上泥醉天使選手的根基圖騰,他們找起路來簡直不要太方便啊。”
“是這樣的。”
正太微微頷首,隨即便轉頭看向本場比賽的特邀嘉賓,牌佬俱樂部的上一代隊長,以‘天元’之名威震游戲圈的退役選手:“話說天元老師對這場比賽有什么看法?”
“摧枯拉朽。”
身材健碩、面容方正,在跟盧賽爾差不多的年紀便急流勇退,退役后無縫轉行職業圍棋選手,上個月剛剛在某東亞圍棋邀請賽中獲得了第二名的天元聳了聳肩,客觀地評價道:“赤色星座二隊的五位選手不可謂不強,但我們必須承認,他們之所以能夠闖進十六強戰,除了實力不錯之外,匹配時的運氣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
雪茵眨了眨眼,好奇道:“什么意思呀?”
“咳咳……”
眼看沒辦法接著含蓄下去,理性告訴自己應該巧妙地繞過這個話題,但感性上又無比抗拒回避偶像問題的天元深吸了一口氣,在經過了大概15毫秒的思想斗爭后,毅然決然地說道:“就是赤色星座二隊的水平其實還要差些火候,就算對方不是浴火,他們也很難正面擊敗其余十六強隊伍。”
雪茵這才自知失,連忙輕掩小嘴說道:“呀,這……但是我覺得赤色星座二隊的五位也打得很帥氣啦,天元老師您說對吧。”
“對對對,太對了,太帥了!”
雖然無論是身為職業玩家還是職業棋手時都以穩健、從容著稱,但依然被雪茵一句‘天元老師’瞬間破防的中年二次元立刻瞪大眼睛,小雞啄米般地瘋狂點頭,毫無形象地附和道:“我這輩子都沒見過輸了還這么帥的隊伍!”
正太:“……”
天書:“……”
“不過既然最后還是浴火拿下了勝利,那他們應該也超級厲害吧?”
雪茵抿嘴一笑,托著下巴歪頭看向天元,好奇道:“天元老師可以給我稍微講講嗎?我之前游戲玩的不多,對浴火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又沒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沒問題!”
天元自然滿口答應下來,正經八百地說道:“浴火公會呢,簡單來說,就是一群沒素質沒底線沒臉沒皮的混蛋!”
雪茵:“誒!?”
正太則是皺了皺眉,小聲向旁邊的天書問道:“話說這算直播事故嗎?”
“換個隊的話,可能是。”
后者聳了聳肩,同樣壓低聲音回答道:“但浴火那幫人的秉性,只要是圈內人基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不知道的,只要會打字、會上網,也能在短時間內調查個八九不離十,到時候大家就會知道天元并非是在惡意中傷,而是在陳述事實,所以應該不算什么直播事故。”
之前并沒有怎么了解過浴火的正太面色一僵,又問道:“你確定浴火不會抗議嗎?”
“如果是赤色星座或者破風鳥那種俱樂部的話,第一件事很可能是給咱們無罪公司和天元寄律師函。”
天書一邊臨時取消系統對自己和正太聲音的收錄,一邊隨口回答道:“但浴火公會只是個線上團伙而已,連個公司都沒有,自然也不可能有法務部門,所以最多是他們會長去天元的社交賬號底下說一句‘啊,急了’。”
正太的表情很是微妙,感嘆道:“聽起來就挺賤的啊……”
“你自己聽天元是怎么說的唄,行了不說悄悄話了,我開收音了哈。”
天書聳了聳肩,然后便重新打開了對自己和正太的收音,而另一邊,天元還在聲情并茂地為雪茵進行著科普――
“所以說,浴火公會按理說應該更賤、更臟、更不擇手段的!”
只見那位老成持重,但在臨退役最后那幾年被浴火公會坑了至少二十回的前職業選手憤憤地拍著桌子,咬牙道:“天知道為什么他們那個叫‘打字戰士’的會長不在,我跟你說,那個家伙簡直是一切惡德的聚合體,行走的下三濫,說真的,既然雪茵老師你也玩這個游戲,那一定要注意那個家伙,如果碰到的話,務必有多遠跑多遠,我聽朋友說,他前兩年好像就連金寶貝的大小……”
“咳――”
預感到如果讓天元把這句話說完可能會有些不妙的天書忽然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因為與偶像近距離接觸而暫時處于短路狀態的前職業玩家,一手將國士無雙提拔起來的牌佬功勛老隊長,笑道:“時間有限,親愛的天元老師,比起對浴火公會那位領導人的科普,我們更想聽到的其實是您對這場比賽精彩的戰術解析,畢竟……那位傳奇會長的事跡很容易查到,但聽到天元老師親自走戰術分析的機會可太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