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伊南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然后呢?”
“然后我和系統就一些哲學方面的問題簡單聊了聊。”
季梧桐打了個哈欠,不甚在意地說道:“鑒于你們都不是這塊料,這一塊就略過不提了吧。”
伊南微微皺眉,正色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我、班長是一個專業的來著?”
“但現在大姚不在。”
季梧桐虛起雙眼,吐槽道:“而你已經變成了一個滿身都是銅臭味的邪惡資本家了。”
“少廢話,不想說就別說。”
天書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撿能說的繼續。”
“其實也沒什么。”
季梧桐撓了撓頭發,想了好一會兒才語氣輕快地說道:“拋開那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就只剩下我們和系統間的新交易了。”
小小白看了笑面一眼,淡淡地說道:“你這個‘們’字用的很好,姑且算是給了我們一點參與感。”
“別怪我自作主張,當時的氣氛非常糟糕,我要是不答應的話,天知道那家伙會做出什么來。”
季梧桐扯了扯嘴角,抱怨道:“話說回來,明明業也好、ai也好都不存在性別這個概念,但她卻很喜歡以女性的形象示人,還玩著早就不流行的諧音梗自稱什么‘夜女士’,總之煩得要死,跟個真娘們兒似的。”
白真眉頭一皺,隨手摸出一柄手術刀向季梧桐扔了過去,正中眉心。
“急了。”
隨手把插在自己腦門上的手術刀拔下來扔到桌子上,季梧桐先是冷笑了一聲,隨即便語速飛快地搶在白真丟出第二把刀前繼續說道:“總而之,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后,我答應它在這場問罪論戰結束后的一年里不再介入無罪之界的任何線上事物,我們所有人。”
萬騰面色一沉,問道:“徹底放任它失控,讓我們被自己設下的‘局’排除在外?!”
“你可以這么理解。”
季梧桐瞥了萬騰一眼,隨口說道:“但事實上,它早就已經‘失控’了,而這個所謂的‘局’,難道咱們現在這樣就不算被排除在外嗎?醒醒吧,就連這場問罪論戰,成立的基礎都是好幾個月的軟磨硬泡。”
面對這番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無以反駁的萬騰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而崔梵則是摸了摸下巴,相對客觀地說道:“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咱們這些人本就已經累積了大量的‘報’,原則上確實應該避免與無罪之界產生太多交集,但既然是‘交易’,那么我更感興趣的是對方付出了什么?”
“一年后,會舉辦第二屆問罪論戰。”
季梧桐也沒賣關子,立刻說道:“而系統已經向我保證,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存在,將會在下屆比賽中參戰。”
“什么!?”
一既出,舉座皆驚,就連一向鎮定的白大夫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原因無它,實在是對方的‘籌碼’太有份量了!
要知道季梧桐當年行逆天之事切了塊業下來,集眾人之力促使無罪之界這款跨時代游戲的問世,折騰了足足十幾年的終極原因,就是將那已經被異化成某種毀滅性災厄的罪找出來,以從無到有被硬生生演化出來的、邏輯自洽的世界觀為囚籠,將被這份概念憑依的載體找出來,徹底根除掉這份隱患。
而整個計劃中最困難也是最容易出問題,最后也被證實果真除了問題的環節,就是――將那個載體找出來!
盡管在兩代神算的推演下,那個被選中成為載體的存在一定會早早與無罪之界產生交集,但在游戲開始運營后,因為系統拒不配合的原因,眾人始終都沒能成功將其揪出,以至于最后甚至想出了舉辦‘問罪論戰’碰運氣試試看的點子。
好消息是,問罪論戰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壞消息是,問罪論戰的成功是游戲與商業層面,而大家心心念念的目標,也就是那位不但與這款游戲產生了交集,甚至還有極高概率占據了個人、綜合雙榜第一的存在,卻完全沒有自尋死路的意思。
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這款游戲的臺面下已經有什么東西在涌動,但在無罪之界中無法放開手腳的他們就是抓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而就在各方面都陷入僵局的時候,系統竟然提出了這樣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交易――
不算谷小樂等年輕一代的異常者,以季梧桐等人為首的這些人在接下來一年內不再以任何形式干涉、調查、影響無罪之界為條件,系統承諾會讓眾人苦尋無果的憑依體將在一年后的第二屆問罪論戰中參戰!
這意味著什么?
“一年之后,我們將在第二屆問罪論戰結束后徹底終結這個世界最大的隱患。”
崔梵表情古怪地眨了眨眼,隨即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朋友們,挑眉道:“你們信嗎?”
“不信。”
作為交易當事人的季梧桐趕在所有人之前完成了搶答。
“不信你還拍板答應?”
“但是它叫我爸爸哎!”
第兩千零九十七章: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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