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
終于,當雅雅的第二箭再次落空,并以摧枯拉朽之勢炸平了大花牽牛身后不遠處數片灌木叢后,解說席上的笑面終于反應了過來,并在同一時間發出了一聲走了音的驚叫:“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旁邊的帥哥揉了揉眼睛,干聲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雅雅選手使用了上一場比賽中淘汰秋月選手的絕技,在極遠距離發動了兩次非常威力非同尋常的攻擊,但是……”
“她未能命中目標。”
賢妻細聲細氣地說了一句,同樣驚訝地感嘆道:“大花牽牛選手,毫發無傷。”
“沒錯。”
緊接著,始終保持著淡定與平靜的小小白微微頷首,用一種雖然并沒有太多情緒波動,但卻十分從容矜持的語氣說道:“畢竟是大花牽牛啊。”
???
雖然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笑面依然向小小白投以‘你特么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的眼神。
而小小白則完全無視了另外三人的目光,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不知道諸位有沒有注意到,比起上場比賽中極力回避但最終依然被貫穿狙殺的秋月選手,大花牽牛選手顯然更早一步發現了雅雅選手的攻擊,只不過比起秋月選手,他的反應要從容不知道多少倍。”
認為大花牽牛多半并不是所謂的‘從容’,只是單純破罐破摔的帥哥忍不住問了一句:“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
比起目光游移,表情僵硬,語氣忐忑的笑面與帥哥,此時此刻的小小白卻是宛若大花牽牛般淡定平靜,只見她輕輕搖了搖頭,一雙漂亮的眉毛微微揚起,語氣柔和地說道:“事實勝于雄辯,秋月選手被雅雅選手一擊必殺,而大花牽牛卻毫發無損地避開了對方接踵而至的兩輪狙擊,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喂喂喂,比起躲開,那朵牛其實根本就沒動吧?拜托你自己看看啊喂!那小子的臉寫滿了‘趕緊給我個痛快’啊!他根本就沒以為自己能活下來啊!
盡管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但笑面的內心活動卻已經逐漸趨于歇斯底里了,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花牽牛剛剛之所以站定不動,根本就不是什么‘從容回避’,而是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選擇了坐以待斃,這一點別說目光毒辣的笑面等人了,就連科爾多瓦、谷小樂、醒龍、雙葉等諸多強者都能輕易判斷出來,除此之外,那些雖然并不擅長干架,但對心理學頗有研究的人也能從大花牽牛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端倪。
總而之,但凡能看出點兒東西的人,都不覺得雅雅剛剛的連續兩箭射偏要歸功于大花牽牛!
但問題在于……
不歸功于大花牽牛,難道還要歸功于雅雅嗎?
這才是讓包括解說在內許多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盡管他們都覺得小小白是在扯淡,也覺得大花牽牛多半就是一朵根本無法對真正強者造成威脅的雜魚,但他們更加無法理解,雅雅為什么會連續兩箭都以毫厘之差未能命中目標。
因為距離太遠所以導致命中率不夠?
有人想過這個可能性,但只要看過雅雅上場比賽的人都知道,當時秋月被擊殺時,與雅雅之間的距離跟此時此刻大花牽牛與雅雅的距離幾乎相同,沒道理雅雅能夠精準地一箭貫穿秋月的心臟,卻連大花牽牛的油皮都沒能擦破半點。
退一萬步說,就算雅雅需要校準一下,那么她射出的第一箭應該也足夠完成這個任務了,絕不可能第二箭也射偏掉。
在這一前提下,正常人認知中剩下的可能就只剩下兩種,一是雅雅放水,二是雅雅盡力了,但大花牽牛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做了些什么!
第一種根本不合理,因為勇敢雅雅不怕困難與大花牽牛這兩人明顯就不認識,而且就算他們認識并達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協議,雅雅都有無數種更好的放水方式,而不是選擇這種讓鏡頭里的大花牽牛都顯得有些失神的蹩腳空射。
而在這種情況下,原本第一時間就被很多有眼力者排除掉的可能,即‘大花牽牛’做了些什么反而成了無數不可能中最有可能的答案!
……
“我不理解。”
科爾多瓦面無表情地聳了聳肩,干聲道:“就算把戰斗數據模塊超頻到過載,我都無法理解這兩個人到底在做什么。”
晝嵐驚訝地瞪大眼睛,好奇道:“小雨你那個數據庫在公共空間里也能用?!”
“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
科爾多瓦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攤手道:“但我敢保證,就算我能用數據庫,結論也只有‘邪門’這兩個字。”
而作為在場眾人中僅次于科爾多瓦的強者,谷小樂則是用一種并不是很自信的語氣說道:“那個……你們說,那個大花牽牛會不會真的在扮豬吃虎啊?”
“你問我們?”
伊冬想谷小樂投以十分復雜且微妙的視線,嘴角抽搐著說道:“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把大花牽牛送進八強的了?”
“哎呀!”
谷小樂猛地一拍額頭,恍然道:“是我來著!那不對啊!我印象里這位牛桑其實挺弱的來著,怎么忽然就變厲害了呀。”
從剛才起一直處于沉默狀態的墨檀卻是忽然抬起頭來:“如果他沒變厲害呢?”
“我一直都覺得他沒變厲害來著。”
谷小樂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訕訕地說道:“但現在這情況,怎么看都不對勁啊,那咱們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就只能是……”
“問題就在這兒了,小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