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半精力?
怎么就駭入了?
啥百分之五十?
……
一時間,拋開奇跡之城那些聽不見結界內聲音的俊杰法師們不談,所有正在關注這場比賽的觀眾全都懵了,其中也包括那些對比賽情勢分析得異常透徹的施法者類職業選手,比如破風鳥的方士、赤色星座的先驅、牌佬的圣光老王等人,這些之前還在侃侃而談雙葉有多么多么被動、法師塔有多么多么牛辶、阿喪基本功有多么多么雄厚的人現在全都瞠目結舌,宛若一只只被猛地卡住了脖子的雞一般瞪著眼睛張大嘴,尤其是已經是一副骨頭架子的圣光老王,眼眶中那宛若風中殘燭般的靈魂之火好像隨時都要熄滅了一樣,反而比其他人更顯浮夸。
當然,除了觀眾之外,作為這場比賽解說的四位也都僵在了座位上,肉眼可見地汗流浹背了。
原因無它,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這些專業解說的口風就已經相當偏向阿喪了,畢竟雙葉打的熱鬧歸熱鬧,其久攻不下也是無可爭議的事實,而在這種情況下,始終穩扎穩打并有著整座法師塔作為后盾,擁有無限魔力值可以肆意揮霍的阿喪確實怎么看怎么占優,所以雖然沒有直接下判斷,但以天書為首的幾人已經明確發表過好幾次‘雙葉選手的處境不容樂觀,要是再不想想辦法多半會出大問題’的論了。
結果……
“說真的,雙葉選手疑似有些太極端了。”
小冰冰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干聲道:“如果她剛才那些話全部屬實,那么我只能說,這姑娘無論是心計還是演技都已經遠遠超過普通人的平均值了……明明長得那么甜妹。”
正太皺了皺眉,哼道:“最后一句是多余的,不過你說的沒錯,雙葉選手確實帶給了我們一個出乎意料的驚喜,如果你們有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剛剛那記直接擊穿了阿喪選手數道防御的炎爆術在風格方面已經出現了巨大變化,所蘊含的魔力不同于之前那分毫不差、永遠恰到好處的臨界點,而是完全無視了消耗,將破壞力放到了最優先的位置,這代表了什么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我們是解說,不自己說難道要讓別人猜嗎?”
天書白了正太一眼,隨即便轉向鏡頭正色道:“很顯然,這代表出于某些原因,雙葉選手已經不需要再考慮‘施法性價比’了,而結合她剛剛那番話,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
“她似乎確實奪去了阿喪選手背后那座秘儀塔中那包含有蓄魔池與魔力供給結構的部分權限。”
美女抿了抿嘴,表情微妙地說道:“所以說,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
“你是怎么做到的?”
秘儀塔前,確認過身后那座塔中的蓄魔池以及魔力供給結構已經徹底與自己斷開聯系,就算使用增輝賢者給得權限也無法得到絲毫反饋的阿喪瞪大眼睛,很是驚訝地向雙葉問道:“按理說如果沒有掌握核心結構的話,除非像我這樣被法師塔的所有者直接賦予使用權,否則就算你能直接炸掉整座塔,也沒辦法讓它為你服務啊?”
一邊平靜地看著震驚無比的阿喪,一邊以最快高速努力適應著自己身上這份魔力供給權限的雙葉矜持地笑了笑:“你猜?”
“我猜不到呀。”
阿喪特別樸實搖了搖腦袋,撓著頭發說道:“跟你剛才說的那個什么駭入工作有關系嗎?是在游戲外面能控制別人電腦的那個駭入嗎?”
“原則上,電腦只是無數滿足被駭條件事物中的一個罷了,不過對于你們這些最高it造詣還停留在能找到純凈無毒免費毛片網站的人來說,這個說法倒也算不上錯。”
雙葉抱著胳膊,語氣悠然地解釋道:“所以你干脆就這么理解好了,我在咱們兩個開打后的第一時間,便開始著手‘攻略’你身后那座秘儀塔的低層權限,注意,是低層而不是底層,然后嘛……省略掉一些解釋了你也聽不懂的過程,就在剛才總算成功把控制權從你手里搶過來咯。”
“呃,解釋了我也聽不懂嗎?”
阿喪隨手喚出了一蓬擁有治療效果的薄霧給自己回血,隨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要不你試試唄?我特好奇。”
雙葉扯了扯嘴角:“都說了你肯定聽不懂,你就別……”
阿喪目光灼灼地盯著雙葉,雙眼熠熠生輝:“求你了!”
雙葉:“……”
“啊!你要是怕現在告訴我不合適的話,我給你留個聯系方式,你回頭有空了告訴我也行!”
阿喪繼續死纏爛打,隨即見雙葉表情有些微妙,連忙補充道:“別誤會別誤會,我就是有點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要是怕我煩你的話,就弄個一次性的小號郵箱或者聊天軟件,你知道怎么弄小號不?我現在教你也行,就是……”
“閉嘴!”
在某人那邊也沒受過‘我教你建小號吧’這種侮辱的雙葉立刻喝止了阿喪那真誠的懇求,咬牙道:“沒什么不能說的,反正說了你也聽不明白,具體過程就是我在最開始那幾輪出手后順利地與你背后那座塔建立了七八條單向魔力鏈接,因為這片區域已經被我最開始制造的那輪塌縮攪亂了元素比例,就連失去了束縛力的魔力也溢散得到處都是,所以這個細節你一直都沒有發現。”
阿喪用力點了點頭,正色道:“好像是哦!”
“然后就是‘駭入’過程了。”
因為需要時間適應秘儀塔那源源不斷魔力供給的關系,雙葉也不著急,既然開始解釋就索性多提了一些細節:“首先我必須承認,在純戰斗領域上,就算你沒有無限藍,理論知識與實戰經驗都不如你的我依然很難正面贏得勝利,所如果想穩贏你的話,拋開‘能持續在極端環境下一直活到現在的你忽然犯了一連串傻辶錯誤被我抓到機會’這種離譜的奢望,就只能在我擅長的領域做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