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至今為止都算是軍事領域風云人物的小魔女,特蕾莎?塔羅沙在上屆戰火聯賽中一舉奪魁后可謂是相當低調,不但拒絕了包括云游者旅舍總部在內的一系列專訪和邀約,甚至很少在公眾場合下露面,社交圈也相當地狹窄,就連大多數同樣就讀于丹奴軍事學院的學生都對她不甚了解。
如果不是菲雅莉跟福斯特的關系比較熟絡,而后者又是丹奴軍事學院的學生會主席,偶爾也會無奈地透漏一些前者感興趣的內容,比如特蕾莎始終在好好地上學、雖然度過青春期后內向了很多卻依然有不少朋友、曾在去學生會玩迷你推演的時候連續二十次將福斯特擊敗等情報,財富圣女甚至會以為當年那個倚在選手席上,以橫掃之姿輕松奪冠的姑娘英年早逝了。
但就算知道特蕾莎還活著,而且據福斯特說似乎變得有些‘內向’,菲雅莉也著實沒有想到,那位被人們冠以魔女稱號的姑娘,竟然在短短四年間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轉變。
如果不是她那銀灰色雙眸、過長的睫毛以及編成三股的麻花辮跟四年前幾乎一模一樣,菲雅莉幾乎無法將那個因為笨手笨腳而把自己腦門磕的通紅,眼中嚼著淚花拼命跟人家道歉的姑娘就是特蕾莎?塔羅沙本人。
“那孩子……”
菲雅莉一臉蒙圈地被語宸按回椅子上,喃喃道:“這些年來到底都經歷了些什么啊。”
然后,發現旁邊這些人似乎比自己更茫然的菲雅莉立刻猜到大家伙根本就不知道特蕾莎是何許人也,于是便幽幽地嘆了口氣,自覺地為眾人科普一番,簡單把特蕾莎的履歷給說了一遍。
但事實是,盡管眾人看似都聽得津津有味,但無論是伊莉莎皇女、晝?布萊克還是墨檀都對特蕾莎有著十足的了解,只有語宸是真的不知道,盧娜雖然也不知道,卻并沒有‘津津有味’,只是自顧自地翻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本煉金筆記,兩耳不聞窗外事。
總而之,特蕾莎以裁判身份出現在這里確實引起了一些波瀾,不過鑒于觀眾席很難看清比賽區,特蕾莎也不可能會給自己鏡頭,所以除了選手區中剩下的不到兩百人產生了些許騷動之外,大家的情緒還是比較平穩的。
終于,在短暫的花屏后,夢境教國那位閃電般崛起,早已被世人列入將星榜卻因為迷之原因并未被列為種子選手的拉莫洛克主祭,總算以特寫的形式出現在了半空中那塊巨大的屏幕中,再次掀起了一番鬼哭狼嚎。
鑒于把具體內容都寫出來的話這章基本也就到這兒了,而且拉莫洛克所置身的比賽席具備完善地隔音效果,所以在這里就暫不贅述了。
特寫中的拉莫洛克與平時一樣,笑盈盈地瞇著他那雙細長的鳳眼,臉上帶著令人倍感親切的微笑,正在跟身邊那位主辦方派給他的‘參謀’小聲聊著天,或許是因為那只精致的單片眼鏡,這位傳說中殘忍嗜殺的男人給所有人的第一印象,竟然是截然不同地‘知性’與‘儒雅’。
毫無疑問,很多對軍事領域感興趣的姑娘立刻就迷上了這位新idol,大呼小叫地在看臺上為他加起油來,而很多原本對那位以堪稱殘忍地手段滅掉了整整一個郡的屠夫抱有敵意和成見的人,心中那桿天平也逐漸開始向‘拉莫洛克真的只是選擇了最有效率地戰術,而非生性殘忍嗜殺’這個論點傾斜。
不得不承認,‘三觀跟著五官跑’這種頗具諷刺意義的警句并非空穴來風,要知道在拉莫洛克這個人在大家眼中僅僅只是個符號時,大家可能會敬畏他、恐懼他、崇拜他,但幾乎沒有人會喜歡他或向往他,更別提想跟他談個戀愛什么的了,但是,當這位相貌跟伊冬一個級別,面帶微笑、身材纖細、彬彬有禮的男人真正出現后,很多人便莫名其妙地開始在心底為他開脫。
原因無它,就是因為拉莫洛克長得好看。
同樣的事跡,如果是安東尼?達布斯這個長相氣質的人干的,那么他的路人緣基本在他露臉那一瞬就直接歸零了;如果換做游戲中‘黑梵牧師’的長相氣質,大家恐怕都會覺得這小子是個深藏不露的狠人,很可能是個隱藏極深的高智商精神病,帶有反人類傾向的那種;如果換做露出本性的‘檀莫’,那么大家應該會這么想――‘哦’;如果是裝成乖乖女的雙葉,人們則會覺得這是個離譜的玩笑;如果是游戲中‘默’的長相氣質,大家多半會覺得他是冤枉的。
這個道理告訴我們,很多事都是存在兩面性的,比如放在默這個角色身上,所謂的‘面由心生’就比較靠譜,而換成拉莫洛克的話,至少在我們這些擁有上帝視角的人眼里,他就只是單純長得‘有欺騙性’而已。
追求美好的事物是人類本性,而長得好看自然也是美好的事物,不過這種喜歡最好還是適量得好,畢竟像那些觀眾們一樣為拉莫洛克加加油并沒有什么,但要是隨便見到個漂亮姑娘就陷進去,就很容易出現被人家仙人跳的風險;同理,漂亮的大男孩會邀請你去他家做客,可能也只是因為他目前并沒有被捕而已。
歸正傳――
‘拉莫洛克’這個名字幾乎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無論是觀眾還是選手,幾乎都把全部精力集中在了他所在的七號對戰區中,有期待也有緊張。
期待的多半是觀眾,畢竟他們覺得自己即將看到一場完美的對局……或者碾壓。
而選手們就沒那么好的心情了,畢竟在這種失敗即淘汰的比賽中,混進來這么一個怪物級的人物著實是有點讓人心塞,而且伴隨著比賽的進程,大家遇到他的可能性會越來越大。
沒有人覺得拉莫洛克的對手會贏,包括后者本人在內,大家都覺得他是第一個倒霉蛋,而絕不是最后一個倒霉蛋。
在幾個給予拉莫洛克對手(某軍事學院的五年級侏儒女生)的鏡頭中,大家可以明顯看出,那姑娘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小臉煞白煞白的,而那位作為她參謀的同班同學也差不太多,整個人哆嗦的跟篩糠似的。
事實上,就連官方派給拉莫洛克的參謀,那位在汞金軍事學院任教的地精實習講師都有些面色發綠,當然了,鑒于他的種族,也不能排除他本來臉就是綠的這種可能性。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
五分鐘后,在萬眾矚目之下,戰火聯賽的第一輪正賽終于開始了
半空中那位最為顯眼的一號屏分成了四個畫面,左右兩邊分別是拉莫洛克和他的對手,中間上半部分則是兩人這場比賽隨機出來的地圖、配置與戰略目的概述,下半部分則是上帝視角的魔法沙盤俯瞰圖,沒有戰爭迷霧且擁有一切要素的那種。
還是第一次看人直播玩推演對抗的墨檀適應得很快,鑒于其生活在現代社會的經驗,只有了不到兩分鐘就已經大概看懂了屏幕上的所有信息,然后微微皺了皺眉:“這是……”
“遭遇戰。”
被伊莉莎強行抱在懷里的布萊克轉頭看向墨檀,表情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輕聲道:“盡管雙方的目的都是率領小股部隊突入敵占區腹地,對指定單位進行針對性打擊,但根據地形來看,除非其中一方是絕對的外行,否則無論他們怎么調度手上的兵力,都會在某一個時間點卡住彼此,進而展開一場沒有退路的遭遇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