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結論的話,就是――
盡管任務是固定的,獎勵是固定的,但歸根結底,誰能接到這個任務總歸還是無罪之界的系統本身說的算,那么,只要它提前排除掉那些絕無可能完成這個任務的人,比如當時同在帕托城中的科爾多瓦,那么選擇范圍其實就相當小了。
再結合這個任務的難度以及復雜程度,能夠將其順利完成并入手獎勵的,就算不是‘檀莫’這個角色,恐怕也會和百態這件裝備有著極佳的相性。
當然,也不排除暴力破解的方式,比如獲得了符文之軀的科爾多瓦,如果他愿意的話,就算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一頭莽進帕托城,找到那個名為戴夫的‘英雄’,把丫掛在旗桿上扒了他的褲子,也算是在某種意義上將人家給‘毀了’。
而這,恰巧可以作為天賦方面的解釋。
擁有著超然這一天賦的科爾多瓦,無法裝備任何東西。
所以就算他通過這種低劣的行為得到了百態,也無法將其靈活運用,充其量也只是廢掉了一件不錯的裝備而已。
因為相性差,所以用不了,而用不了的原因,則出在其它方面。
一系列看似牛馬不及的事,組合起來后卻超乎想象的合理。
說到底,如果科爾多瓦的運氣沒有這么糟糕,沒有那些倒灶的天賦……
那么從(第n次)建立角色開始就憑空獲得了極端強大的力量,不用練級、不用做任務,只需要定期被魯大師改造一下就能夠穩穩占據戰力排行榜第二睥睨整個無罪之界的他,其存在本身就已經太過分了。
環環相扣,細思極怖。
這就是墨檀在這半年來深入了解過這個游戲后,給予無罪之界這款游戲的概括與總結。
至于隨機獲得xxx這種獎勵,就更好解釋了。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身為‘默’時得到的那把能夠自由切換到各種形態,雖然升級條件極度苛刻,但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其價值的曉,幾乎可以說是為默這個角色量身打造的。
也只有本就有著多變的戰斗風格,同時還能夠從另外兩個角色身上吸收經驗,一個人玩三個號的墨檀,才有能力駕馭那把曉,才有可能達成將至少五種形態的‘經驗值’都累積到突破的條件。
不僅如此――
既然說是靈魂綁定的話,那么與‘默’一樣,同樣可以說是‘墨檀’的‘檀莫’和‘黑梵’,是否也能運用那把武器呢?
實在是有些耐人尋味啊。
總而之,以上述的種種可能性作為基礎,墨檀覺得那個被雙葉取了‘傻辶1號’這個代號的人,那個在紫羅蘭帝國內亂舞臺上大肆活躍,卻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宛若不存在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傻辶。
科爾多瓦是沒辦法拿到百態的,就算拿到了百態也絕無可能正常使用。
那么,假設那個人擁有一件比百態的更加好用,不僅僅是外貌,就連種族、性別、體型乃至裝備都能改變的東西……嗯,就叫它變態吧,假設對方真的有資格入手一件變態,就絕對不可能是個傻辶。
面對難度堪稱幼稚園級的問題,墨檀不假思索地得出了答案。
所以……
那個人擁有著一件性能遠超于百態的變態,能夠在較低難度的情況下從容地演繹任何一個角色且不留下半點痕跡,在紫羅蘭那會兒就已經被證明過的心機與手段非常在線,鑒于她當時險些直接把‘檀莫’送去重建角色,并在蕾莎與雙葉兩人的圍剿中全身而退,在那之后更是參加了紫羅蘭內亂的最后一役,戰斗力也絕對不低。
當然,也僅僅只是‘不低’而已。
對于始終盤算著把某位排行榜首頁的人干掉的墨檀來說,戰斗力這方面反倒是最好解決的事。
畢竟,這里是學園都市,是墨檀早在很久之前就準備好的‘獵場’,至少就現階段而,自己手中的牌還是很多的。
但問題在于,自己手里的牌多歸多,對方玩的卻是另一種套路。
舉個并不是很恰當的例子,就好比這會兒墨檀正捏著自己手里的四個2帶倆王,正準備把坐在牌桌對面的雙葉打成傻辶,結果旁邊突然有個人‘e嚓’一推牌,好么――國士無雙十三面。
神特么國士無雙十三面!
不得不說,這一手著實是把墨檀給驚到了。
但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接著玩下去,在手中籌碼有限的情況下,一邊跟雙葉打撲克,一邊跟另一個人打麻將,后者還是己方明牌的那種。
局面已經被動到沒辦法再被動了……
其中,最重要的問題是,對方到底對‘自己’了解多少。
拋開那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不論,最讓墨檀忌憚……甚至已經不僅僅是忌憚,其中隱約還摻雜了一點驚懼的,是對方手中所掌握的情報。
實施計劃的人,是科爾?舒倫,擁有著包括‘弗蘭克?休斯’在內眾多馬甲的檀莫的馬仔。
需要偽裝的人,是剛剛取得了綜合騎士斗技大賽團體賽冠軍,與迪塞爾家族關系匪淺,身份是玩家、冒險者、夜歌網友的默。
對戲的人,是圣教聯合代表團中理論上最不起眼的,作為晨忘語、夜歌兩人現實好友的黑梵牧師。
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完美地將自己帶入節奏,完全沒能讓包括墨檀自己在內的任何人發現端倪……
那個人,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他對黑梵、檀莫、默這三個人,究竟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這局該要怎么解?
這網又該怎么織?
墨檀干笑了一聲,猛地伸手攬過戴安娜的雙肩,將后者摟在懷里――
“睡覺。”
他如此說道,飛快地放棄了思考。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終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