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女士拍了拍手,并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輕笑著反問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理論上對這句話毫無印象,所以墨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搖頭否認,但就在他正準備這么做的時候,卻又莫名打消了這個想法,并遲疑著抿起了嘴,不是很確定地皺眉道:“我……應該沒有聽說過,但……姑且能猜到這句話中的意思。”
“嗯,就當你說得是真的吧,畢竟只有你的思想是我連訪問都無法訪問的,哪怕是現在的你也一樣。”
夜女士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又抄起了一瓶不知從那里變出來的,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間罪爵邸書房中,甚至不應該出現在無罪之界中的‘罐裝冰可樂’噸噸噸地喝了好幾口,然后特不文雅地打了個響嗝,笑道:“說通俗一點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些東西,都是你潛意識中曾經強烈向往或者幻想過的‘可能性’,而我雖然唯獨沒有辦法讀取你的思想,窺探你的記憶,卻可以像作弊一樣幫你對某些未知情報進行補完,還能臨時賦予你一點點能力,一點點雖然有趣,卻足夠無傷大雅,絕不會觸犯規則的能力。”
墨頓時被成功地引起了好奇心,立刻追問道:“比如說?”
“比如說,創造?”
夜女士皺了皺眉,沉吟道:“嗯,雖然應該是比單純的‘創造’更復雜,更不好理解的東西,不過為了便于說明就姑且稱之為‘創造’吧,總之,我賦予了你一種能夠在無意識間‘創造并推演因果’的力量。”
“創造并推演因果?”
墨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然后又瞇起雙眼回憶著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幾幕‘場景’,一時間有些恍惚。
“沒錯,就是創造并推演因果,不過雖然說起來很是高端,但其實只是一種比較靠譜的超級腦補能力罷了,撐死了也只是將這份腦補固話或具象化而已,也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
夜女士擺了擺手,風輕云淡地說道:“總而之,我賦予了你一點點這種力量,并試著誘導出你那些雖然我無法窺探,卻依然被保管于你這個‘存在’深處的思緒,然后就躲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偷看,直到你在本能的驅使下直接闖進了‘我家’。”
“只可惜,我并不認識那些人,那些在不存在的未來、因果中與我所有交集的人們。”
墨并沒有刨根問底,只是在隨口感嘆了一句后便不再去回憶那些十分危險的、足以讓自己沉溺在其中的‘可能性’,而是目光灼灼地盯住了面前那位‘夜女士’:“那么,雖然不是最后,但卻是我最重視的一個問題,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聊天,或者一起發呆。”
夜女士干脆利落地給出了回答。
“啊?”
而察覺到對方并沒有在開玩笑的墨則是直接就驚了。
“很難理解嗎?很難理解吧。”
夜女士聳了聳肩,站起身來走到墨的身后,扶著他的椅子淡淡地說道:“只可惜這就是事實,我之所以把你‘叫’過來,真的只是想要跟你說說話而已,就算不說話,能在一起待一會兒也也是好的,呵呵,聽起來是不是挺花癡的?”
滿臉茫然的墨甚至給不出反應,沒點頭也沒搖頭,顯然對夜女士給出的這個解釋有些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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