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時間am0513
沙文帝國,王都特洛恩,罪爵邸
墨緩緩睜開雙眼,離開了柔軟的床鋪,無聲地走到了窗前。
幾秒種后,一縷薄云便擋住了銀色的月光。
“呵,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上線了呢……”
清冷的聲音在房間角落響起,身著一套白色長裙的暗精靈懶洋洋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針線放到一邊,輕笑著問道:“游戲外有事要忙?”
或許是因為沒有穿著全套裝備的原因,少女那與生俱來的冰冷氣質似是比平常少了許多,盡管表情依然冷冷的,但那單薄的體態卻讓她憑空多出了一抹柔弱,雖說只是錯覺,可那也足夠難能可貴了。
墨自然不會就自己在忙什么的話題跟對方聊上兩句,只是幅度很小地回頭看了季曉島一眼,并在留意到她只穿了一件風格保守的睡裙后微微皺了皺眉:“不要大意。”
“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你在關心我么?”
少女嘲弄似的笑了笑,隨手抓起一條薄毯披在肩上,走到那個令人討厭的家伙身后,鮮紅的眸子越過后者肩膀注視著夜空:“就算我再怎么警惕,也不能在自家臥室里穿著那身裝備吧,而且還是在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的前提下,更何況……”
一把通體漆黑的細劍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少女手中,并在半秒鐘后抵住了墨的脖子,上面涌動著層層疊疊的陰影。
“在這種環境下,我的實力并不會打上太多折扣。”
她輕哼了一聲,隨手把細劍收了起來,將其藏至周圍無所不在的陰影中,甚至連視線都沒從那片沒有星光的夜空中移開半分:“而且還有隱嫉在。”
宛若什么都無事發生般沒有半點反應的墨冷冷地看著少女,不含情緒地說道:“那只會讓你變得更沒用。”
季曉島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既然你剛才有提醒我不要大意,那就代表我姑且還算蠻有用的,不是么?”
“我并不否認。”
面具后那沒有絲毫情緒的黑眸微微瞇起,卻并沒有映出那近在咫尺的倩影:“你確實幫我省去了很多麻煩,盡管我并沒有要求過你什么。”
季曉島愣了一下,然后微挑著眉毛問道:“你是在感謝我?”
“不,我只是覺得你在做對自己而毫無意義的事。”
墨搖了搖頭,然后便略過了這個話題,淡淡地問道:“找到線索了么?”
這座宅邸名義上的女主人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搖頭道:“沒那么快,就算有加洛斯他們最低限度的配合,我的行動還是會受到很多限制,雖然想要提高效率也不是不行,但那樣的話太容易打草驚蛇,咱們這些玩家確實在某些方面比較有優勢,但也僅僅是優勢而已,該注意的地方還是要注意。”
“沒必要做那么多無用的解釋。”
墨轉身走到床邊的椅子前坐下,輕聲道:“意料之中的事而已,你還有足夠的時間。”
季曉島倚在窗邊緊了緊肩上的薄毯,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不過我確實有一點收獲,并根據那點收獲做了一些相應的布置,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墨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對這件已經放手交給對方去做的事過問太多。
“對了,加雯那邊有事匯報,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聯系一下她。”
暗精靈少女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戲謔地眨了眨眼:“雖然她表示直接告訴我也沒關系,但我覺得她更想和你直接對話,就告訴她等你上線之后再說。”
墨并沒有理會季曉島話語中的調侃,只是隨手打開了自己的好友欄,找到了‘寂禱混亂邪惡’之外的另一個名字――‘加雯混亂邪惡’
五分鐘后
“紫羅蘭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季曉島察覺到對方已經停止了與遠方某人的溝通,便心不在焉地出聲問道:“她成功讓那個奴隸販子脫罪了么?”
“加雯失敗了。”
墨微微搖頭,輕叩著椅子的扶手:“不過她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然后呢?她已經準備回來了?”
“她并不甘心,所以想要再努力一下,不過我給了她加了一個時間限制,特洛恩與皇棘堡的戰爭開始前她會回來的。”
季曉島瞥了他一眼:“怎么?你打算把她派到那邊去?”
“前提是那個人和威廉不夠聰明,這個可能性并不大。”
墨玩味地笑了笑,有節奏地敲起了扶手:“如果他們足夠聰明的話,就會把我派到前線去,到了那時,加雯會留在特洛恩,以她為主,你在明、她在暗。”
“看來這才是你的打算。”
季曉島沉默了片刻,面無表情地問道:“雖然我大概已經猜到原因了,但姑且還是問問為什么吧,如果你不愿意或者沒興趣回答的話也無所謂。”
“她有這方面的才華。”
墨這次倒是沒有無視她,而是懶洋洋地解釋道:“而且沒有被任何人盯上,而你則是罪爵名義上的伴侶,已經無可避免地走進了很多人的視野,入局太深且多有不便,很容易會犯下一些不那么客觀的愚蠢錯誤,就這么簡單。”
少女笑了笑,輕輕頷首道:“很合理,我會配合她的,對了,要喝咖啡么?”
這次她卻被意料之中地被無視了。
“那就咖啡吧。”
季曉島走到墨身后的柜子旁,從行囊里拿出了一捧精挑細選過的咖啡豆,放進小壺里嫻熟地操控著火元素開始加熱,背對著墨閑聊似的說道:“我的手藝一般,不過至少要比姐姐好,她十歲時就把老爸的咖啡癮治好了。”
“……”
“她往里面加了姜片和參片,還有半斤枸杞和一堆中草藥,那東西被老爸偷偷扔掉之后,小區垃圾桶附近兩個月都沒出現過蒼蠅。”
“……”
“對了,前段時間我碰到了幾只小奶貓,其中一只感覺跟你特別像。”
“……”
“我跟加雯聊過一些你的事,她似乎把你當伯樂了,不過沒有誤會咱們兩個的關系,讓人松了口氣。”
“……”
“你說加拉哈特和加洛斯他們,現在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態在效忠你呢,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