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達深深地嘆了口氣,扶在肩膀傷口處的那只手無力地慢慢滑落。
“我保證您不會有絲毫痛苦。”加洛斯優雅地對康達行了一禮,揚起了法杖。
兩者之間三米不到的距離,對于淺嵐爵士來說近乎于不存在,它會在轉瞬間貫穿康達的心臟,那看似穩定沉凝的槍身將在擊中目標的那一瞬化作萬縷狂嵐撕碎其整個身體,這不但可以保證目標不會留下一塊直徑超過兩厘米的殘骸,也足以在‘疼痛’這一概念被反饋到對方的大腦前徹底結束這一切。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在門口處冷眼旁觀的墨忽然輕聲笑了起來。
“別動,讓他們停下。”
下一秒,一截鋒利的‘武器’已經抵在了這位罪爵頸側,那是之前屋內某張木桌的斷茬。
康達、加洛斯與季曉島同時向門口處看去,只見一位穿著樸素、留著銀色短發的暗精靈少女正站在墨身后,手中的木茬穩穩地抵在后者脖子上,那張恬靜淡雅的臉龐沒有絲毫情緒。
“加雯!”康達親王那張鐵青的臉瞬間變得欣喜若狂,他看了看面前那明顯有些驚疑不定的季曉島與加洛斯二人,不由得大聲地笑了起來:“妙啊!真是太……”
紓。
一道暗色火痕狠狠地撞在了康達身前的防御魔法上,讓他那句還沒說完的感嘆戛然而止。
“你最好冷靜點,殿下。”季曉島面無表情地將寂歸收入鞘中,淡淡地警告了一句。
加洛斯輕嘆了一聲,身前的淺嵐爵士并沒有如期貫穿康達,卻也并未消散。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直到……
“加雯么?”墨慵懶地倚在扶手上,面具后那雙宛若深淵般的眸子注視了少女良久,隨即露出了一縷難以捉摸的微笑:“這是你的名字?”
后者輕輕點了點頭,手中那鋒利的木茬又往前送了送:“這是第二次,讓你的人停下。”
“好吧,看來你成功地將軍了。”墨漫不經心地沖季曉島與加洛斯二人擺了擺手,笑道:“照她說的做吧,我被俘虜了。”
季曉島聳了聳肩,散去了手中那無數微微顫動的暗影絲線,象征性地退后了兩步。
加洛斯也散去了那蓄勢待發的淺嵐爵士,將法杖微微垂下,對康達行了個貴族禮后便也退到了自己的同伴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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