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愛過況未南的。
就算現在不愛了,愛過也一定心痛。
許樂真嗆得眼淚直流,她直起了身,擦著眼淚,笑著說:“太辣喉了,我還沒有練到這樣的境界。想起小春的那首歌了,一杯二鍋頭,嗆得眼淚流。”
看著她眼里的淚,蘇離沒有拆穿她這淚到底-->>是因為酒酒,還是心情。
“喝不了就不喝。”蘇離問她,“要不要去里面休息一下?”
“哪里?”
“里面有個包廂,是休息室。”蘇離說:“你想休息的話,我帶你去。”
許樂真問她,“方便嗎?”
“當然。”
蘇離扶著許樂真去了包廂,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窗簾是打開的,能看到外面的那條街,這會兒人不多,路燈照在地面,更顯得冷清了。
“你想哭的話,就在這里哭,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蘇離把她安頓好,走到門口,“有什么事,就叫我。”
她準備走。
許樂真叫住她,“蘇離。”
蘇離回頭。
“能不能,陪陪我?”
她微微仰頭,眼睛里的情緒再也藏不住了。
那一顆淚從眼眶落下,看得蘇離的心都一緊。
她折回來,坐在沙發上。
許樂真一把抱住她,靠在她肩膀上嗚咽哭了起來。
蘇離嘆了一聲,輕拍著她的肩膀,不說話,就陪著她。
許樂真哭了很久,久到蘇離感覺到肩膀上的淚水都干透了。
“對不起。”許樂真松開了蘇離,跟她道歉,“耽誤你時間,還讓你吸收了這樣的負面情緒。”
蘇離抽了紙巾給她,“沒事,這會兒不忙,有時間陪你。”
“你不問我為什么哭?”
“況未南要訂婚了。”
許樂真一愣,隨即擦著眼淚笑,“嗯。”
蘇離說:“我也是下午聽莫行遠說的。”
“我不想哭的,不知道為什么,心情就是不太好。喝酒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么,就剛才,忍不住了。”
“明白。”蘇離能理解,“想哭就哭,不用壓抑著情緒。”
許樂真深呼吸,眼睛紅紅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地笑,“我以為我會無動于衷,哪知道還是沒有繃住。”
“他邀請你了嗎?”
“嗯。”許樂真點頭,“他給我發信息了,說周末訂婚,邀請我來見證。”
蘇離皺眉,“渣男。”
許樂真仰頭長嘆,“他就是那樣。總是見不得我好,好像生怕我過得舒心。隔三岔五,都要來堵一回我的心。”
“沒拉黑嗎?”
“他換號跟換內褲一樣勤。”
“……”
許樂真嘆道:“我越躲他,他越變本加厲。可能他訂婚結婚了,會放過我吧。”
蘇離覺得男人都一個德性。
總感覺女人愛了,就放不下了。
明明不能給別人未來,又要來糾纏。
“那你會參加嗎?”
“會。”許樂真眼里滿是無奈,“我要是不去,他會用別的方式逼我去。索性,大大方方的。”
蘇離知道許樂真心里很難受,但她也沒有辦法說些什么。
許樂真在蘇離這里待到他們下班,莫行遠準時來接蘇離。
看到莫行遠的時候,許樂真居然覺得蘇離是幸福的。
蘇離和莫行遠,就好像她和況未南。
唯一不同的是,莫行遠現在大大方方地站在蘇離身邊,大方跟她表白示愛。
只要蘇離點頭,莫行遠就能立刻娶蘇離。
而她和況未南,終于是不是一路人。
她于況未南就像是一個玩物,他想玩,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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