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望樓派出所很熱鬧,也很亂。
因為趙愷的事情,父母兩家子有大批親戚都來了。
和廢品收購站老板想的一樣,趙愷的外公外婆沖兒子一頓大罵,甚至還動了手。
舅舅報警把外甥給抓了,兩家子以后還怎么相處?親朋好友知道了怎么想?
也有客觀理性的親戚表示錯在趙愷,如果趙愷沒動歪心思,哪有今天的事情?但很快就被長輩們的討伐潮水給淹沒。
老板委屈的很,明明是別人偷我的東西,最后犯錯的變成我了?
有這個道理嗎?冤不冤啊!
長輩要求撤案,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但公訴案件不是你說撤案就能撤案的,當前已經完成立案和偵查工作,只剩下審核和移交。
這個結果讓兩家人急了眼,圍著鬧。
負責處理的是調解員和法制員,刑偵組在審訊完后,派了兩組人分別前往金屬加工廠和其他廢品收購站,這是趙愷供出來的銷贓地點。
當所有證據固定完成后,刑偵組的工作也就結束了,最多上報分局后再負責把嫌疑人移送看守所。
至于起訴不起訴,和他們沒關系。
“進了倉庫沒一會就把案子給破了,我越想越覺得厲害,你應該考分局或者市局的啊,在派出所屈才了。”
工作中,張思磊忍不住對韓凌表達佩服。
回憶從報案到鎖定嫌疑人,他所接觸到的信息明明和韓凌一樣多,但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呢,人家就把嫌疑人給找到了。
韓凌笑道:“這不是沒把握嗎?不敢考。”
張思磊不太信,理論學習總比實戰來的簡單,這么聰明,學習成績能差?
“話說,你是怎么做到的?感覺像開了上帝視角。”他問。
韓凌道:“其實很簡單,作案手法和嫌疑人身份高度關聯,而作案手法只有一個。”
“呃……”張思磊張了張嘴。
回答了,但又好像沒回答。
刑偵組一直忙碌到了晚上十點,返回派出所的時候,趙愷兩家子的親戚還沒走。
好在都已經冷靜下來了,正和所里的法制員商量該怎么辦。
所里其中一位副所長也在,對方是專門負責法制工作的。
共四名副所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分管職責。
所長辦公室。
所長和指導員都在。
此案偵辦的過程他們都已經清楚了,自始至終,朱躍全程沒有參與,是韓凌在極短的時間內,在缺乏有效信息的情況下,火速想通作案手法,進而鎖定趙愷。
快到朱躍都沒來得及展開調查,快到所里都沒來得及立案。
立案時間,是接警后民警根據現場調查情況,判斷是否符合立案條件之后,這個案子著實破的有點迅速。
連刑偵組組長朱躍,也甘拜下風。
“你怎么知道金屬藏塑料容器里了?以前該不會干過這種事吧?”
所長陶國偉給自己倒茶,開起玩笑。
破案率是衡量派出所工作成效的重要指標之一,而快速偵破疑難案件在考核中效果更優,此刻他心里當然是高興的。
不過他也是真心發問,剛進倉庫就想到了嫌疑人的作案手法,這對犯罪也太了解了,先不說有經驗的刑警能不能做到,至少一個剛畢業的警校學生很難很難。
回想對方在影視基地的所作所為,同樣也是反偵查。
韓凌解釋道:“在警校的時候我沒事就喜歡研究犯罪,對嫌疑人了解,未來偵查工作就變得簡單了。
要不說我學習成績差呢,原因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