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每一聲,都讓腳下的巖石微微震顫。
每一聲,都讓李飛的身體隨之抽搐,他胸口的金屬牌閃爍得幾乎連成一片。
門后,就是“巢穴”的核心?就是那個失控的“祂”?
隊伍退回到一個相對易守難攻、曾是“清道夫”居住區的洞穴進行休整。巨大的合金門扉那如同心跳般的搏動聲,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依舊如同敲打在每個人的胸口,帶來難以喻的壓迫感。
利用找到的少量罐頭食品和凈化水,眾人勉強補充了體力。藥品匱乏,傷員的情況只能簡單處理。氣氛凝重得如同實質。
“現在怎么辦?”一名士兵擦拭著槍械,聲音干澀,“那門后面……肯定不是好東西。那些瘋子(指死去的清道夫)都沒搞定,我們這幾個人……”
“但這是我們目前找到的唯一可能藏著答案的地方!”錢教授情緒有些激動,他指著那些收繳來的研究記錄,“他們對‘kepαuνos’的了解比我們深得多!甚至可能有規避或者對抗它的方法!如果我們能知道‘祂’到底是什么,或許就能找到一線生機!否則,就算我們逃出去,又能去哪里?‘kepαuνos’會放過我們嗎?”
“可是怎么進去?用炸藥炸開那扇門?天知道會引出什么!”另一人反對。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昏迷的李飛,以及他胸口那閃爍的金屬牌。記錄顯示,這金屬牌不僅是身份標識,更是一種訪問權限鑰匙和穩定裝置。門上恰好有對應的凹槽。
“他是鑰匙……”鄭代表重復著那個“清道夫”臨死前的話,眼神復雜。利用李飛開門,無異于進行一次極度危險的賭博。
就在這時,李飛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這次卻沒有立刻昏迷。他的眼神短暫地恢復了一絲清明,但充滿了極致的疲憊和一種……仿佛知曉了太多不該知道之事的滄桑感。
“……不能……打開……”他聲音嘶啞,幾乎聽不見。
“為什么?門后面有什么?”錢教授急忙俯身問道。
“……囚籠……也是……通道……”李飛斷斷續續地說,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祂不是……源初……只是……更大的……回響……囚徒……它在哭……”
他的話如同謎語,卻讓所有人不寒而栗。門后的“祂”并非終極恐怖,只是一個更大的“回響”下的囚徒?
突然!
嘀嘀嘀——!
技術員一直勉強維持運作的便攜監控儀發出了尖銳的警報!
“外部傳感器觸發!谷口有動靜!多個熱信號正在快速接近!不是動物……是人類形態!”
“‘清道夫’?!”眾人瞬間緊張起來。
幾乎同時,另一名負責監聽地下震動的隊員也臉色煞白地抬頭:“地底……那個鉆探裝置……信號再次出現!而且……速度非常快!直線朝我們這邊來了!”
內外夾擊!
絕境瞬間降臨!
鄭代表猛地站起身,臉上閃過決絕。已經沒有時間猶豫和撤退了!
“準備開門!”他厲聲下令,“錢教授,利用找到的設備,嘗試穩定李飛的狀態,讓他進行接觸!其他人,占據入口通道有利位置,設置障礙,準備阻擊!我們要在門開的那一瞬間,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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