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去學校打擾程橙。她的戰場在講臺,而他的戰場,在那座云霧繚繞、危機四伏的深山里。
走出院子,晨曦正好,金色的陽光灑在村莊的屋頂和道路上,顯得寧靜而祥和。
民兵還在村口巡邏,看到他,打了個招呼:“飛哥,又進山啊?”
“嗯,去山梁子那邊轉轉。”李飛笑著回應,步伐穩健地穿過村莊。
村民們看到他,有的點頭致意,有的目光復雜,但沒人上來多問。
他一步步走向村外,走向那片連綿的群山。
背后的村莊越來越遠,炊煙裊裊,雞犬相聞,是他拼盡一切也要守護的平凡溫暖。
而前方,山影重重,林海茫茫,隱藏著未知的秘密和致命的危險。
他的眼神愈發堅定,步伐沒有絲毫遲疑。
清靜日子,過一天少一天。
花三娘的話如同詛咒,更如同鞭策。
他不要被動地等待厄運降臨。他要主動去揭開謎底,去把那個威脅到家人安全的毒瘤,徹底挖出來!
......
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濃重,李飛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沉睡的村莊,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沒有驚動看家的大黃狗。
他背負著遠超尋常獵戶行囊的重量,里面裝著維系生命和探索希望的現代裝備,也壓著整個家庭的安危。
他嚴格按照記憶中的地圖,選擇了那條最為陡峭偏僻的路線。
這幾乎不能稱之為路,是在野獸足跡和巖石縫隙間硬生生開辟出的軌跡。
攀爬近乎垂直的巖壁時,特種纖維繩和冰鎬般的匕首發揮了巨大作用,讓他能借力在光滑的石面上,但每一次懸空,腳下是令人眩暈的深淵,都考驗著他的勇氣和體力。
中途休息時,他擰開水壺,喝了一口用凈水藥片處理過的溪水,又掰下一小塊高能量壓縮棒塞進嘴里。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林深葉茂,寂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風吹過樹冠的嗚咽。在這里,文明世界的規則仿佛失效,只剩下最原始的生存法則。
越靠近那個死亡山坳,空氣中的氣氛越發凝滯。
鳥鳴獸吼幾乎絕跡,連蟲豸都似乎噤聲。
他發現了一些新的痕跡——一根被利刃而非野獸咬斷的粗藤,幾處泥土上非自然形成的踩踏印記,甚至在一塊巖石背面,看到了一個模糊的、用尖銳石塊刻下的奇怪箭頭標記,指向山坳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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