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大海叔咋樣?沒事兒吧?”
程橙支支吾吾的問了一句。
“沒事兒,你那邊我再給你想辦法!”
李飛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主,這事兒咋說都是他們家惹出來的麻煩,他還是得出面。
“不礙事兒,我跟支書說了,這兩天我先去村委學校湊活兩天,就是……那些東西……”
程橙那些家當,很多都是李飛留給她的。
她也不好讓李飛賠償,可沒了那些東西,她也沒法過日子,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咋開口。
“我帶你去再置辦一些。”
李飛自然明白程橙的意思,這丫頭臉皮子薄,江川砸的那些東西,又不是她的,她也不好開口要賠償。
可江川這事兒,到底還是江家的事兒,李飛也不想逃避責任。
李飛回屋里跟江大海二人說了一聲。
江大海也是個明事理的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他趕忙拿了幾塊錢給李飛,讓他去置辦物件,不夠的就先賒著,他改天去結賬。
李飛自然不會要這個錢,他手里頭有的是錢,也不差這點。
李飛帶著程橙去了村委。
再說張春芳這邊。
回到家,張春芳便把江河父子的情況跟娘家人都說了。
原本她還想著跟江川離婚,盡管這樣一來,也會有損她的名聲,但她可不想繼續跟那個病鬼過日子。
可她這話出口,卻引得張寶山陷入了沉默。
張寶山心里頭自然是喜歡這個外孫的。
不管內家的、外家的,都是男娃,將來長大了,也能給家里幫忙,他當然不在乎。
可眼下情況不一樣了。
江河也是個病鬼,也遺傳了心臟病。
這娃現在還這么小,將來能不能長大先不說,一旦犯了病,這可都是要花錢的。
他可不想給家里惹這么個事兒。
到了這關口,內孫、外孫的親疏就顯現出來了。
“春芳,不是爹說你,你咋能這么想咧?”
“你要是離了婚,往后還咋嫁人?”
“更別說,你還帶著個娃。”
“聽爹的,你還是好生回去過日子,咋說大川干活兒也還賣力氣,你們兩口子把日子過好沒啥問題!”
“爹,”張春芳拉過江河,趕忙開口:“我不回去,那個病鬼還不知道好不好得了,我不能讓他耽誤了一輩子!”
“再說,要不是他們老江家,我兒子也不會落下這么個事兒,我現在恨不得他們一家去死,咋可能繼續回去跟那個病癆子過日子?”
“唉,那你將來咋辦?”張寶山沒好氣的敲了敲桌子。
“我回娘家來住,跟家里頭干活兒,我一個人照樣能養活小河!”
“這娃也是個病癆子,萬一有個啥三長兩短的,你打算咋辦?”
聽見這話,張春芳愣住了。
“我……我砸鍋賣鐵也肯定幫他治病咧!”
“你想砸我家的鍋?你讓咱一家子往后咋活?”
這一次,張春芳終于聽明白了。
說白了,自己老爹是在掀起江河這個拖油瓶呢。
別看過去張寶山對江河那叫一個親熱,可那時候,江河還沒啥病,將來長大了,也還能給家里頭幫忙。
現在江河落下這個病,往后就是一個燒錢的無底洞,張寶山自然不想接下這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