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李飛便在一塊大石頭底下,看見了一個窩。
那窩并不大,周圍都是一些枯樹葉。
地上還有幾道新鮮的腳印。
李飛知道自己猜對了,這跟前肯定有鹿。
他忙讓江花留在原地,自己則小心翼翼的爬上石頭。
很快,他便看見遠處一棵倒塌的樹旁,一只傻狍子正在啃食青苔。
“原來是狍子?”
李飛暗自嘆了一口氣,狍子許多習性都跟鹿差不多,只不過,與鹿相比,狍子顯然沒那么值錢。
好在,李飛打獵也不是為了掙錢。
那狍子看著跟羊差不多,少說也就百十來斤。
而且,狍子肉可比野豬、獾子肉好吃多了。
這東西若是弄回去,應該能多換些工分。
李飛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抬槍。
一聲槍響過后,狍子應聲倒地。
“怎么樣,怎么樣,打著啥了?”
江花趕忙跑了上來,一眼看見遠處的狍子,她頓時來了精神。
不等李飛吩咐,她已經好似猴子一般,沖了出去。
李飛跟上前來,那狍子喉嚨處已經破了一個大洞,正嘩嘩流血。
江花也顧不得干凈不干凈,一手提起袍子兩條后腿,甩開了膀子,便將其扛到肩上。
“姐夫,咱這回賺大了!”
不怪江花這么高興,傻狍子這東西在他們這兒可是出了名的。
到了冬天,偶爾會有狍子下山。
這畜生沒腦子,比較容易抓。
村里許多人都吃過狍子肉,這玩意兒雖說比不上豬肉肥膩,但也不像野豬肉那么柴。
這東西弄回去,肯定受歡迎。
李飛看著江花這么興奮,也有些無奈。
他原本還想要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獵物,可這次江花畢竟跟著,不好用空間診所。
打太多獵物,弄不回去就白瞎了。
李飛收了槍,二人轉身開始往回走。
路上,李飛還想著幫忙,但江花說啥都不讓他干力氣活兒。
愣是自己一個人,哼哧哼哧的將那狍子扛回村里。
來到村委會,正好趕上中午放工。
黃永漢看到江花扛了一頭狍子回來,嚇得筷子都掉地上了。
他很清楚,眼下這季節,狍子不會下山。
這會兒山里頭不缺吃的,唯有到了冬季,沒吃的,這些狍子才偶爾會下山。
李飛這會兒能打到狍子,只說明一個問題,這倆進山里去了。
“小飛,你們往山里去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別進山嗎?山里頭危險,你不知道?”
黃永漢雖說不咋在乎這些知青,但李飛的身份不一樣。
一來,他是江婷的男人。
二來,他也是村里的醫生。
真出了啥事兒,村里沒醫生不說,江婷也會找他麻煩。
“沒事兒,支書,就是在范家灣兒剛好碰上了,咱沒往山里頭走!”
李飛也不敢說自己進山去了,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跟江花打過招呼。
“是啊,漢叔,咱就是在范家灣兒里頭剛好撞見了,咱沒進山!”
黃永漢也不知道二人說的是真是假,但這種事兒,他頂多也只能嘴上叮囑,他也不能把李飛綁家里。
“行了,扛過來過秤吧!”
黃永漢說著,江花這才上前幫忙,將狍子過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