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見狀,心中冷笑一聲。
有些時候,武力確實比道理管用。
跟張春芳這種人,說一百句不如給一拳。
李飛沒有說話,只是摸著手里的槍迎面走了上去。
這條路就是田埂,旁邊就是水田。
田埂也不寬,僅容得下一人來回。
看到李飛過來,張春芳連忙收了聲,不自覺的讓路。
但李飛卻故意甩開膀子,一副二流子逛街的架勢,逼得張春芳退無可退,腳下一個不穩,便摔進了旁邊水田里。
江花見狀,想笑卻又趕忙忍住,隨即追上李飛。
江川把張春芳扶了起來,可她身上卻早已滿是淤泥,樣子狼狽不堪。
張春芳看著李飛遠去的背影,一把推開江川怒罵道。
“窩囊廢,看著自家老婆被人欺負,你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怎么嫁了你這么個窩囊廢?”
張春芳一邊罵著,一邊氣沖沖的朝家里走去。
江川跟在后面,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姐夫,你真厲害,那個野女人怎么這么怕你?”
“她在村里頭可是出了名的潑婦,彪悍得很咧!”
這會兒,江花對李飛的崇拜已經溢于表。
她過去在家里的時候,不知道受了張春芳多少氣?
現在能看見那女人吃癟,她心里頭也痛快。
“想要人怕你,就要比她更狠!”
“像這種女人,通常都是欺軟怕硬,前些日子,你姐回家,幾個大耳刮子給他倆都抽老實了!”
“眼下,她自然不敢放肆!”
聽見這話,江花頓時來了精神,非得纏著李飛好好說道說道,她姐是咋打張春芳的。
二人一邊說著,轉眼間已經到了村委會。
黃永漢正端著碗,蹲在門口吃飯,看到李飛又打獵回來,他趕忙放下碗走了上來。
“嘖嘖,小飛,這次收獲不錯!”
“嗯吶,就是沒打著野豬!”李飛笑了笑,江花將幾頭豬獾子放下。
“你以為山里的野豬打不完呢?咱村子跟前就那么幾頭野豬而已,早就被收拾完了!”
“附近要真有那么多野豬,村里還能安生?”
黃永漢一邊笑著,一邊拿來秤,將幾頭豬獾子稱了重量。
“這只兔子不算,攏共五十斤,不過,豬獾子這肉不行,只能給你算五十分兒!”
獾子肉不好吃,比野豬肉還難吃,因此村里頭也不能按正常肉價給算工分兒。
李飛對此倒也不在乎,五十分也不少了,抵得上人家幾個勞動力干幾天的。
江花跟在后面,聽見這些野味兒就換了這么多工分兒,心里也不免有些驚訝。
她過去在村里也下地干過活兒,那一天累死累活,也就掙幾分而已,李飛這出去半天,就趕得上別人一家幾天的勞動量。
這營生可太值了。
黃永漢記了賬,李飛這才提著兔子往家走。
等回到家,梁秀珍兩口子早已經弄好了飯,正等著二人呢。
“回來咧?餓了吧,趕緊坐下歇會兒,吃飯了!”
梁秀珍開口招呼著,便準備把飯菜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