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沉吟道:“你的意思是,玉泉觀已經給他們打好招呼了?”
“要不然,沒有理由放棄一府之地。”
“可他們的招呼,不是最應該跟我打嗎?”
“很可能已經視你為自己人了。”
“雖然牽強,但是我也接受。”
兩人說笑著,有護衛帶了一個小孩進來,小孩十歲左右,手里攥了一張紙條。
“給我二十個銅錢,就能換這張紙條。”
孩子臉上帶了鼻涕,卻非常認真地說。
裴七音也很認真地數出二十個銅錢給他,換取了孩子手中的紙條。
她攤開紙條,見上面只寫了一個地址,是京南城中的很普通平常的地址。
“將軍,既然京南府城是玉泉觀的私產,怎么要見個面還如此神秘?”
“恐怕是城內已經有其他隱士門派的人,這是迫不及待想對老子下手嗎?”
裴七音湊近林豐,低聲道。
“從這個方面看,玉泉觀在隱士門派中,應該處于較低的位置,這都讓人欺負到門上來了,卻只會躲避不會反擊。”
林豐一擺手:“好,就讓這些隱士門派的高人,看看咱鎮西軍的風采,玉泉觀好欺負,可咱鎮西軍沒那么容易屈服。”
說完,起身。
“七音,按照之前的布置進行。”
“是將軍。”
林豐大步跨出門口,裴七音趕緊追上他,在他的腰間掛了一個槍套,里面插了林豐專有的雙筒短槍。
林豐低頭看了看:“嘿,聰明。”
他隨手將短槍拔出來,再插回去,如此反復幾次,覺得很是順手。
在一定距離內,這種武器,要比弓弩和彎弓更好用,它能讓對手很難躲避和抵擋。
林豐一時意氣風發,將雙手負在身后,邁著方步,出了驛站大門,來到大街上。
裴七音跟在他身后左側,喬巨山則在右側。
因為喬巨山對內功心法的悟性,很快其地位便提升到了第二的位置。
喬巨山自己也明白,也許身手還有差距,可作為肉盾,他這體型,在整個護衛隊中,無人能比。
一旦有危險來臨,有喬巨山往林豐身前一站,估計任何武器都很難穿透他雄壯的軀體。
這也是裴七音將他調到林豐身邊的原因之一。
五十名持槍護衛,各自在前后左右找好自己的位置,將林豐拱衛在中間。
裴七音的護衛陣型布置得很合適,不是太遠,也不很近,讓林豐覺得護衛都在遠處,留出身前的空地,不至于讓他覺得密集壓抑。
林豐一身淡青色長衫,左手拿了趙震畫的一柄山水折扇,右手負在身后。
羽扇綸巾,一派翩翩公子模樣。
裴七音跟在身后左側,小聲提示著行進的方向,在大街上拐了幾個彎。
來到一個小胡同跟前。
這個胡同十分狹窄,看這樣子,兩個人相對而行,得側身才能通過。
林豐站在胡同口,端詳著里面的情形。
狹窄不說,還很深。
被旁邊的房屋和樹木一遮,后半部分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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