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生死,林豐也有了一些釋懷,人總是要死的,特別是處在這樣的動亂年代,死個人十分正常。
只是自己身邊的人,突然離開,讓自己受不了,壓抑的心情被憋到發瘋。
現在,瘋狂過了,留下了什么?
林豐此時有些茫然。
遠處的黑暗中,有人走過,踏著穩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跨過破爛的圍墻和遍地的碎石雜草,出現在林豐面前。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留了短須,一身黑色武士服,腰間插了一把直刀。
那人相距林豐五步左右,站在暗影中,安靜地端詳著坐在火堆旁的林豐。
片刻后,一把低沉的聲音響起。
“小子,你壞了規矩,說出你的門派。”
是大宗話。
林豐伸手將火堆上的野兔撕開,抓了一只兔腿,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你又是誰?”
“流火島,清田野。”
林豐咬了口兔腿,含混地問。
“我壞了什么規矩?”
“隱士門派不得插手俗世紛爭,你殺了太多人,你的門派不管嗎?”
林豐聳聳肩:“不好意思,我沒有門派,誰會管我。”
“呵呵,沒有門派,那老夫便打出你的門派。”
說著話,伸手握住腰間刀柄,雙目緊盯著林豐。
林豐放下兔腿,嘆口氣。
“好啊,希望你能替我尋個門派出來,讓我也有個靠山。”
說完起身,將倚在一旁的直刀抓在手里,淡淡地看著清田野。
對于自身的能力,給了林豐很多的自信。
“狂妄的小子”
清田野罵了一聲,身體一晃間沖了上來,腰間的直刀也隨即出鞘,在火光前一閃。
林豐的瞳孔一縮,他發現清田野的刀速太快,出乎他的意料,只來得及側身閃躲,手中的直刀都沒時間拽出刀鞘。
大意了。
清田野的一刀走空,下一刀跟著劈到眼前。
林豐用帶鞘的刀攔了一下,卻被一股大力,砸得后退兩步,還沒穩住身體,第三刀又至。
林豐狼狽地躲閃著,想把刀抽出刀鞘,卻根本沒有時間。
清田野一刀跟著一刀,就像林豐的劈風刀,劈砍別人一樣,讓人毫無喘息之機。
林豐明白,這是海寇家族,請了隱士門派的高人出山,專門來對付自己的。
清田野的刀速不但快,而且力大刀沉,真氣也足。
不過片刻間,就讓林豐陷入了危機之中,有一刀差點削到了林豐的脖頸,一縷斷發,飄灑在空中。
這個破落的院子里,到處是碎石雜草,身后便是倒塌的房屋,林豐退了幾步后,便無路可退。
他靈機一動,腳下用力,將一堆石子踢了起來,四散激射的石子,逼得清田野揮刀攔擋。
這就給了林豐喘息的機會,直刀出鞘,想也不想,反手削了出去。
清田野嘴角掛了冷笑:“宵小之徒,玩些下三濫的招式,可惜救不得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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