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子的聲音，秦建明走到垂花門那邊朝里面張望，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捧著一簇鮮花蹦蹦跳跳的順哥，孩子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眼看著孫子要跑沒影了，秦建明喊了聲：“順哥！”

順哥轉頭看了半天，朝這比邊走了幾米，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爺爺好！”

這一聲爺爺好聽包含著疏離和客套，就是沒有一點親近，順哥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轉身跑開了，秦建明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可是他親孫子啊，他很喜歡很喜歡的，怎么能這么陌生呢！

“你心里難過嗎？難過就對了，好好想想你這些年都做了什么吧，這也就是小念識大體人善良還讓孩子喊你一聲爺爺，換了別人早把你攆出去了。”秦剛緩步走過來，看著兒子神情異常復雜。

“爸爸我錯了，對不起！”

“二十多年來，你終于說出這句話太不容易了，可惜有些錯已經造成了，我沒權力替司野原諒你，以后司慶在部隊改造好了你老了也會有個依靠，他要是依舊不爭氣，你自己悄悄找個地方死了算了，別想著麻煩司野他們，我就算入土了都不答應。”

“爸！”什么叫悄悄找個地方死了算了，他還不至于混的那么慘吧，再不濟他還有菀貞這個女兒呢，他都想好了，等小兒子當兵以后，他就搬去和閨女住。

“哦，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你又當爺爺了，是個男孩，這事不要告訴其他人，現在京市形勢不穩定，為了確保小念母子安全，需要暫時保密。”

又多了一個孫子啊，秦建明心情立馬變好，他對顧念這個兒媳婦雖然不滿意，對孫子還是很稀罕的。

秦司野遞給秦建明一張字條：“明天傍晚有輛軍車在京郊等著，這是地址你一定要準時把人送過去，三年內不能聯系對方，只要他堅持三年，人也改造好了，你們就可以相見了。”

“好，謝謝你，這是我攢的五十塊錢，給你媳婦買點補品吧！”

秦司野沒接錢：“你的寶貝小兒子馬上就要去當兵了，你還是多給他預備點錢吧，我這邊不用你操心，有件事我提醒你一句，幾大家族要是找你不管說什么都別信，你最好離他們遠一些，給我和我媳婦造成困擾或者惹出麻煩，別怪我不管你！”

“我不會亂說話的，那我先走了，爸您老要保重身體啊！”

秦建明走后秦剛不放心，暗中派人盯著他，也讓人去給秦菀貞傳話，顧念已經生了，作為大姑姐她應該過來看看的，順便跟她商量一下讓秦建明搬過去父女倆一起住的事，他可以每個月多給孫女十塊錢，作為兒子的伙食費。

老了老了還要為不省心的兒子孫子操心，幸好家里還有跟他親近的孫媳婦，兩個好玄孫，讓他感覺到生活還是有奔頭，有意義的。

“爺爺，他都是大人了，您就別跟著操心了，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就算磨破了腳，流的地上都是血也怪不得別人。”

秦剛點頭，他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以后不管了，有那個精力他還陪重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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