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做到他們這個份上夠可以的,互相防備,相互算計,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確實沒必要過下去了。
“那要看你拿到的東西值不值錢了,對方要先驗貨才給價的,我說了也不算,還有想讓我幫忙叫你媽閉上嘴,她再罵人別想我管你們,你媽那張嘴就不能積點德,不是詛咒這個死全家,就是罵那個出門被車撞死,你們張家連個傳宗接代的男孩都生不出來,和她有直接的關系。”
張連長也知道他媽嘴巴黑,得罪了很多人,他也勸過的老太太不聽啊!
張連長警告老太太幾句回軍區,他琢磨著到哪弄一份有分量又不會牽扯到自己的情報,直到現在他也沒意識到自己是在出賣軍區,出賣國家,只要不是他親手賣出去的,肯定能找到理由推脫,交易結束把朱彩霞送走,再出事都推到她身上就是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張連長甚至想到在朱彩霞和對方交易的時候來個人贓并獲,沒準還能立功拿到獎勵呢!
張家這邊自從張連長離開老太太嘴巴就沒閑著,把朱彩霞祖宗十八代翻過來調過去不知道問候了多少遍,嘴角都冒了白沫子了也不肯停下,朱彩霞雙眼放空盯著房頂,這種婆婆就該讓她生不如死,她癱了最好,要是弄點啞藥給她喂下就更好了。
顧念躲在空間里,耳朵里塞著棉花,張老太太罵人半個小時不帶歇氣的,就是語貧乏了些沒什么新意,她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她都想找點藥把老太太毒啞了。
晚上張連長回來拎了幾塊骨頭,上面基本沒什么肉扔給大嫂讓她熬湯喝,他手里還有個布包,直接拎進里屋,陶立夏撇嘴,朱彩霞這種女人要是在鄉下早被掃地出門了,孩子沒了小叔子不打她不罵她,還給她買好吃的,人和人果然不能比,她的爺們從來都沒心疼過自己。
進屋以后張連長拿出一個文件袋交給朱彩霞:“這可是軍區今年的訓練計劃,不給個三五千絕對不能賣!”
“這種機密/文件,你只是個連長怎么拿到的?”
張連長敷衍她:“我最近不是負責修工事嗎,每天都要跟團長和政委匯報,那些重要文件放在哪我都知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聯系他們啊!”
“你不會出賣我吧!”
張連長移開目光:“怎么會,不管怎么樣咱倆夫妻一場,你又剛沒了孩子。”
“你最好說到做到,千萬不要以為檢舉了我你就沒事了,就算下地獄我也會拉上你的,我說到做到。”
張連長磨牙恨不能掐死朱彩霞,一想到還需要借助她的手弄錢,暫時還得哄著她:“看我給你買了什么?是麻花你偷著吃別讓他們看見。”
黃鼠狼給雞拜年,這人準沒憋什么好屁,睡了一晚朱彩霞改主意了:“我肚子疼,你去和他們交易吧!”
“我又不認識那些人,怎么跟他們說啊!”
“可我肚子疼的起不來啊,要不你先把家里人弄出去,那些人說不定就來家里找我了。”
別人都好說,老太太走不了,張連長背起她讓大哥大嫂跟著說是要去醫院檢查,走了一段路陶立夏碰碰丈夫胳膊,朝身后努努嘴巴,張老大點頭。
夫妻倆分開一個跟著去了醫院,一個回去,陶立夏和張老大分析過朱彩霞手里肯定有錢,現在老太太這樣他們沒錢給治病自然也就管不了。
要是能弄到一筆錢他們就拿著去別的地方安家,錢多的話去市里買個房子,錢少就去村里先租個房子熬過冬天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