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倒是沒什么事,顧念只在朱彩霞自自語的時候聽她罵張家人都是畜生,罵她和麥金花不得好死,還說什么這個孩子不是她想要的,要不是為了活命早把孽種打掉了,等逃出去以后這個孩子也沒留下的必要了。
果然是個狠角色,連自己的親骨肉都算計。
“你說我該怎么做才好呢,整天待在屋里,我都快瘋了,我必須離開這!”
想了兩天朱彩霞也沒擬出逃跑計劃,顧念都想給她出個主意了:要不你試試用孩子誣陷麥金花或者顧念呢,這姐的智商讓人看著有點捉急啊!
第三天上午張連長離開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就在顧念失去耐心想離開的時候,張家進來一個中年婦女,她領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朱彩霞趕緊躺下,把吃的喝的都劃拉到被子里。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在裝病。”女人抬手扇了幾下,皺眉嫌棄地打量四周,這個女人夠懶的,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屋子。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想不想光明正大走出這個院子,想不想報仇把顧念和麥金花也送去挖煤,想不想離開張家拿上一筆錢遠走高飛。”
當然想,朱彩霞做夢都在想這幾件事,特別是收拾顧念和麥金花,她白天晚上都在想:“你為什么要幫我,萬一你是顧念同伙呢?”
基本的警惕性朱彩霞還是有的。
女人拿出一卷錢,目測著至少有兩千塊,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的朱彩霞眼里流露出貪婪的光,一雙蠢蠢欲動的手已經抬了起來。
“這些錢給你先花著,我的誠意夠足了吧,你先想想我說的話,明天我會再過來的。”
“你們想要我做什么?要是針對顧念和麥金花我現在就能答應你。”
“你真聰明,針對她倆是最主要的,要是你能捎帶著把顧念手里的種植技術,我說的是種猴頭和靈芝的技術弄到手,讓你家張連長提供點軍區消息,獎勵會更多,后面這兩件事咱們慢慢來,現在首要的是還你自由,讓你在軍區家屬院里隨便走動,下一步聽指令行事就可以。”
“我和顧念是仇人,她種猴頭的技術怎么都不可能告訴我啊!你們想要軍區什么消息?我一個家屬也不知道啊!”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那些都是后話,我們先想辦法幫你恢復自由,你就說這事干不干吧!”
朱彩霞做夢都想離開屋子,出去呼吸新鮮空氣,更別說還有錢拿,她這邊點著頭,那邊手已經伸出去了,男人拿出一個小相機,把她接錢的一幕拍下來。
“你們這是干啥?”
“這么一大筆錢拿出去,我們總要留點憑證,萬一你不承認呢,我倆可沒錢填這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