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好的,我現在就聯系。
周肅晉:下午的項目會議我過去。
原本打算中午回北京,衛萊睡到那么晚才起,他只能推遲回程的時間,航線改到晚上。
他對衛萊道:“我晚上回去。”
衛萊早有心理準備,“幾點的飛機?”
“八點。
趕不上接你下班。”
衛萊:“下次來看我,你再補上。”
吃過飯,衛萊拎上超市購物袋打算離開,今天要忙的工作很多,下午兩點半還有一個面試,沒時間再繼續約會。
臨別,她伸手抱了他一下,“下次見。”
還想問問他下次什么時候再來江城,話到嘴邊又作罷。
分開前,她又確定了一遍:“異地的時間里,我們還按合約那會兒的相處模式來?”
周肅晉頷首,“這樣彼此都有空間。”
--
下午面試見到陳其,其實不能叫面試,是陳其選她們超市,她們是被選擇的那方。
陳其健談又沉穩,衛萊總覺得眼熟,直到面試結束她想破腦袋也沒想起在哪里見過。
聊到最后,母親問陳其,怎么選擇了來衛萊超市,以他的履歷完全可以去更高的平臺。
陳其實話說,一是待遇不錯,不比其他大公司差多少。二是免費書吧和自習室這一塊吸引了他,理念相投的話,共事會很愉快。
三是從他記事開始,家邊就有一家衛萊超市的門店,二十多年過去,那家店還在,他希望那家店能一直這么存在下去。
說著,他淡淡笑笑:最后一點聽上去有點煽情,但確實是這么想的。
陳其畢業后就在大型連鎖商超工作,一路升到高級管理崗,業績突出。
聽母親說,福滿園的老板之前高薪挖他都沒挖到。
哪能想到他自己投了簡歷過來。
一切談妥,年后入職。
見面結束時,陳其道:我經常去江岸云宸店的免費咖啡角,瑰夏不錯,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瑰夏豆。
衛萊終于想起來,她在免費咖啡角見過他。
可能今天換了正裝來面試,沒認出來。
送走陳其,回到辦公室坐下沒多久,來了不速之客,前同事唐梔來找她。
她的訂婚宴請了唐梔,所以也就兩三天沒見而已。
“你今天不用上班?”
“不用,項目好歹結束,休年假。”
休到過年,連著春節假一起,這是工作以來最長的一個假期。
唐梔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段時間快累死她。
衛萊離職后,她在公司感覺挺沒勁兒的,上司穆荻的心情又陰晴不定,日子越來越難熬,心累。
衛萊給唐梔煮杯咖啡,“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唐梔接過咖啡,“你不陪你老公?”
“他回去了。”
“你們新婚才第一天。”
“昨天他照樣開海外視頻會到半夜。”
“……”
唐梔無語半天,“難怪周肅晉這么有錢。”
衛萊笑,坐回電腦前。
唐梔喝著咖啡,問她哪天不忙,找個地方玩幾天。
衛萊:“年前沒空,后天我要去出差,最后一站是北京。”
她把接下來十多天的計劃都告訴唐梔。
唐梔震驚:“你自己開車去北京?”
“嗯,慢慢開,又不趕時間。”
“你開不進……”
話說一半唐梔又想起來,那輛庫里南是京牌,能直接開進內環高架。
“我陪你去吧,和你換著開。”
“不用,回來都快過年了。你好不容易放個假,在家好好休息。”
唐梔在心里嘆口氣,好不容易放個假這句話是真的。
穆荻婚后的日子似乎過得并不舒坦,那天她無意間聽到穆荻低聲在電話里質問對方:你覺得你還能拿回來那塊表?你又想過我的感受嗎?
老板的心情不好,她們員工自然不會有好日子過。
“我可能快辭職了。”
她轉臉看一眼衛萊,“辭職我來投奔你。”
衛萊笑:“不嫌棄的話,你就來。”
唐梔:“那就這么說定了。”
兩人以前在工作上搭檔就很默契,主要是衛萊情緒穩定,和她一起工作不會心累。
和唐梔吃過飯的隔天,衛萊就出發了。
沒讓司機跟著,她一個人開車前往。
替母親拜訪的那兩家快消企業在不同的省份,與去北京的方向勉強算順路。
她先去拜訪了這兩家,將母親的心意與祝福帶到,又談妥明年的合作。
離開第二家企業時,已經是她從江城出發的第四天。
這幾天北方普降大雪,氣溫都在零下七八度。
本來第五天能到北京,因為大雪高速封了,第六天晚上她才到達北京。
和祁臨升約了明天中午見,在sz餐廳請他吃飯。
路邊的雪還沒融化,天空又在零星飄著雪花。
這幾天她和周肅晉只聯系過一次,他告訴她找誰對接采購瑰夏豆。
電話只聊了幾句,說完正事就掛了。
她不知他現在在哪,又在忙什么。
異地時各忙各的事業,有什么重要事打電話,在一起時他什么都順著她,這種相處模式于他們這樣不熟悉的夫妻來說,可能最合適。
唯一的不適,就是剛分開的那天突然沒有任何聯系有點不習慣。
衛萊找個停車位把庫里南停好,現在忙嗎?她發給周肅晉。
周肅晉剛從公司出來,正在去朋友飯局的路上。
下班高峰期,又正在下雪,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他回:不忙,什么事?
衛萊:我們之前沒有具體約定,如果我哪天去北京出差,是去找你還是不去找你。
周肅晉盯著消息若有所思,回她:你現在在北京,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