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疼的看向許安,她就那么抱著厲霆修的遺像,就那么坐著,沒什么表情,看起來讓人心疼。
沒有了厲霆修,許安之后可怎么辦啊。
阮雯雯嘆了口氣,走過去坐在許安身邊。“安安……你要振作起來。”
“我不會如他們所愿的。”許安聲音沙啞。
“對,不要讓她們欺負到我們頭上。”阮雯雯把許安抱在懷里。
許安一直沒哭,就那么坐著,她一直在等,等馮宇抱來的那束白菊花。
許安自己也在想,如果厲霆修真的死了,她要怎么辦?她甚至找不到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
“太太,節哀。”馮宇來了,他抱著許安心心念念的那束白菊花。
別人都是拿著一只白色菊花過來的,但馮宇抱了一束。
這大概就是她和厲霆修之前約定好的那束白菊花。
許安的手指有些發抖,眼淚終于控制不住涌了出來。
她起身,顫抖著雙手接過那束白色菊花。
厲霆修不會出事的,她就知道他不會出事的。
“都會好起來的……”馮宇深意的說著。
許安哭著點了點頭。
為了不讓人看出來,馮宇低頭站在了一旁。
許安重新坐下,緊緊的抱著厲霆修的遺像。
她大概知道厲霆修的計劃了,背后算計厲家的人一直都在暗處,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很難打成平手。但他假死……將自己也隱藏在暗處,背后的人就該浮出水面了。
畢竟,厲霆修一死,夏念禾和白鈺裝都不裝了。
深吸了口氣,許安不再說話。
為了驗證厲霆修是不是真的死了,接下來的日子,許安不會太安逸,這些人會輪流的,不厭其煩的對她下手。
畢竟,當初她以為陸淼淼和周皓的事情得罪了陸家和周家。
很顯然,這些人不會輕易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但沒關系,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許安了。
真以為……她還會回到任人宰割的日子嗎?
“安安,白鈺和夏念禾周敏蛇鼠一窩,估計已經商量著怎么對付你了。”阮雯雯擔憂的看著許安。
“她們盡管來……”許安聲音沙啞,摘下墨鏡,眼神冷了下來。
過去,她是個孤兒,沒有依仗,沒有底氣,被她們欺負是怕孤兒受到牽連。
可現在,孤兒院這個后顧之憂厲霆修已經幫她解決好了。
她可是個孤兒啊,她還怕什么?
阮雯雯倒吸一口涼氣,莫名覺得……厲霆修一出事,許安就變了。
變得,有點可怕。
如果以前的許安像一只躲在厲霆修羽翼下面的乖乖兔,那現在的許安……就好像突然恢復了本性。
她本來,就不是什么乖乖兔。
一個弱肉強食,沒有父母依仗的孤兒,從小在那么惡劣環境下生存下來的人,怎么可能會是兔子?
過去只是因為厲霆修愿意護她,她也愿意做厲霆修的乖乖女,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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