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爺子怕是要立遺囑了。”白崇源笑著開口。“現在厲氏集團的股份和掌控權是落在臣東手里了,可錢對你們來說才是最實在的,要是老爺子把股份都給厲臣東,那大概率會把所有的財產都給厲霆修,我聽他跟我爸說過。”
厲銘城臉色大變,看著白崇源。“都給厲霆修?”
“對,那天,我爸勸老爺子,說他把股份都給了厲臣東,這對厲霆修不公平,老爺子說,那就把所有的財產都給厲霆修,他名下的流動資金可就有幾十個億啊,拿到這筆錢……厲霆修可就很快能東山再起了,何況,老爺子名下還有那些不動產,基金債券,文玩珠寶等等……”
白崇源這一說,可把厲銘城給嚇壞了。
這些東西要是都給了厲霆修,那他們回來的意義是什么?
他們可不愿意到嘴邊的鴨子跑了。
這些,厲銘城也不顧的那么多了,對老爺子起了殺心。
……
港城醫院外。
黑色邁巴赫上,厲霆修接了個電話。
“先生,不出您所料,白崇源來醫院見了厲銘城,他們應該要挑撥厲銘城,對老爺子下手了。”
厲霆修手指輕輕敲打著大腿,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許安不敢多問,只是默默陪著他。
“一切,按計劃進行。”厲霆修聲音低沉。
這可是厲銘城自找的……老爺子可別怪他對厲銘城下手啊。
他自己撞回來的,撞到了刀口上……
他厲霆修,從來都是睚眥必報啊。
當年厲銘城離開厲家,簽協議說自己永遠不回厲家的時候,他都決定放他一馬,就當這個父親死了。
可偏偏,他又要回來。
厲霆修冷笑了一聲。
這是厲銘城自找的,誰都怪不了。
“還好老爺子沒事。”許安松了口氣。
“他的身體,還沒到油盡燈枯的時候。”厲霆修淡淡開口,握住許安的手。“是我故意讓管家透露出,老爺子已經病入膏肓的消息……”
許安驚訝的看著厲霆修,他想……
“安安……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就算他是我爺爺,害死了我們第一個孩子,我也是要還禮的。”厲霆修看向車窗外,聲音沙啞。
他不愿與老爺子走到這一步。
他就是要在老爺子彌留之際,把他唯一的兒子,親手送進監獄。
他要老爺子看看,他的兒子,為了利益,要親手結束他的生命是怎樣的痛苦和無助。
這種被最親的人捅刀子的感覺……
他要老爺子離開前,好好記住這種滋味。
厲霆修的手背青筋暴起,許安知道,他也很痛苦。
他在隱忍。
她默默雙手握住厲霆修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
“別怕我,安安……”厲霆修小聲說著。
他不想讓許安害怕他,說他是個瘋子。
他弒母,還想殺父,現在連爺爺也算計在內……
厲霆修也恨他自己。
“為什么要怕你?厲霆修,我不是那種傻白甜,我雖然能力有限幫不上你,可我能做的,是永遠陪著你,無條件站在你身后……就算全世界都譴責你冷血無情不顧念親情,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護著你。”
她能給厲霆修的,大概也只有陪伴了。
但她愿意滿足厲霆修的情緒價值。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