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臨淵看著院子里的海棠樹,他勾唇笑:“這地方倒是雅致,鬧中取靜。”
“照野喜歡便好。”
沈輕塵推開屋舍的門,請魏臨淵進去,而白芷則去烹水煮茶。
魏臨淵坐下,看著窗外的海棠樹,他笑著說:“不知道魏某是否有幸,明年能見到花開滿樹?”
沈輕塵知道魏臨淵的意思,她攥緊了手:“你我相識時間尚短,我還有事沒做完,不想過早成婚。”
魏臨淵猛然回頭看向沈輕塵,他眼中盡是笑意。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等你,你就愿意嫁我?”
沈輕塵咬著嘴唇,她一字一頓地闡明自己內心想法。
“你說你今日所為是一場豪賭,我又何嘗不是?世道艱難,女子尤為艱難。”
“我把滿心期許給你,就是一場豪賭,若是輸了,我真情錯付,青春已逝,而你卻依舊是人人稱贊的鎮國將軍,照樣可以有美好前程與姻緣,而我會成為別人口中不堪的棄婦,”
沈輕塵垂著眼眸,眼中有淚:“被辜負的滋味太苦,我再也不想承受了,無論是親緣還是情緣,所以,我若是賭輸了,我將斷情絕愛,再不信....”
她話沒說完,魏臨淵的大手已經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我不會讓你輸,你嫁給我,我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一生愛重你。”
魏臨淵眼中含著一包熱淚,他動情地說:“拂雪,若是可以,我真想把自己的心剖出來給你看,讓你相信我,相信我愛你。”
他沉聲道:“我愿意等,等你完全信任我。”
沈輕塵的掌心是魏臨淵傳來的溫度,她想把手抽出來,可魏臨淵卻握得緊緊的,他壓低了聲音:“拂雪,我說了這么多,你能答應我嗎?”
沈輕塵咬住嘴唇,沉吟片刻,她點頭。
見此,魏臨淵粲然一笑,他拉住沈輕塵的手,將人拉坐進了懷里。
沈輕塵驀然失去重心,手忙腳亂地攬住魏臨淵的脖頸。
她驚呼:“魏臨淵,你瘋啦?快松開我!”
魏臨淵卻扣緊了沈輕塵的腰肢,他眼眸深邃如星:“拂雪,只要你答應了我,你我的事情,我自會周全。你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
沈輕塵伸手撫了撫魏臨淵緊皺的眉心,她安撫道:“我知道了,趕緊松開我。”
魏臨淵卻捏住她的手,將人抱緊。
“你不應該碰我的,你不知道我每每見你,忍得多辛苦。”
話音落,他探身過去,吻住了沈輕塵的唇瓣。
輾轉間,他灼燙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沈輕塵無法招架地在他懷里輕顫。
月兒入懷輕顫,魏臨淵渾身都燥熱得厲害,他不肯松開她,反而加深了笨拙的親吻。
白芷端著茶進來,見此情形,她差點把茶盞都砸了。
她穩著心神,關好門,守在門口。
她嘴角卻掛上了一抹笑,她知道將軍待她家小姐不同,原來竟然揣了這個心思。
魏臨淵人品貴重,為人清明,他既然如此,便是鐵了心思要娶她家小姐沈輕塵的,只是,太夫人會同意二人的婚事嗎?
許久,魏臨淵才松開沈輕塵。
他喘著粗氣,語氣調侃:“拂雪是不是嫌棄我孟浪了?”
沈輕塵捶打他出氣,他也不惱,反而笑得很得意。
而后,他親自動手給沈輕塵整理揉得有些褶皺的裙子,他輕聲細語地說:“我明日便進宮請求立府,撥半個院子給你,讓你自立女戶,不入魏家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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