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沈輕塵死在婚床上,沈家不要說嫁妝,連她的性命都沒有給留下。
如今,眼前的老夫人卻告訴她,她如何在出嫁后安身立命,即便她要嫁的男人會真心待她。
魏臨淵見沈輕塵十分動情,馬上就要哭了。
他更想哭:“祖母啊,你能不能不坑孫兒啊?我熬了三年,馬上就要娶妻了,你非要說我不可托付,不帶這么坑自己親孫兒的!”
太夫人笑出了聲:“塵兒,你看把他急得。”
她拍板:“塵兒的嫁妝我來添箱,你自己準備的也放進去,務必要你風風光光地嫁給照野。”
這時,魏硯聲提步進來。
“祖母,大哥,宮里宣旨的公公來了。”
那公公慈眉善目卻有著天家近侍的從容與威嚴:“太夫人,這第一道旨意是給四小姐的。”
沈輕塵忙跪在了最前面。
公公朗聲——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朕惟國家褒崇懿德,敦敘宗親,典冊所頒,恩榮攸被。咨爾沈氏,毓質名閨,稟性柔嘉,夙嫻內則,克敦孝謹。茲特仰承皇太后慈諭,俯協輿情,用沛殊恩。特封爾為“嘉和縣主”,錫之誥命。爾其祗服寵光,益修令德,恪遵婦道,和睦宗姻,以副朕親親之意,永綏福履。賜爾冠服、金冊,歲祿三百石,食邑三百戶。擇吉日具服行禮。欽哉!”
沈輕塵:“臣女接旨,謝主隆恩。”
公公又拿出第二道圣旨宣讀——
“朕惟天家立極,文德綏猷,武烈戡亂。今有鎮國將軍魏臨淵,摧鋒陷陣,屢建不世之功。茲特晉爾為“柱國大將軍”,秩正一品,總攝京畿戎政,賜祿米三千石,世襲罔替。復念“嘉和縣主”沈氏,毓秀金枝,待字芳年,宜諧良配,賜婚于爾等。以大將軍之赫赫威儀,配縣主之煌煌尊貴,壁合珠聯,足耀門楣。
特命禮部擇吉日良辰,備六禮之儀,行大婚之典。一應冠服、冊誥、儀仗、器用,皆依一品勛臣及宗室縣主之制,倍加隆盛。賜爾等御苑珍寶十匣,內帑錦緞千匹,以為妝奩居室之資。大婚之日,特許京城內騎馬游街,鑾儀導引,以彰殊榮。
望爾夫婦琴瑟在御,永諧和鳴之樂。欽此!”
魏臨淵被晉封一品柱國將軍、統領京畿軍務,世襲罔替,位比王侯,而且還給他與沈輕塵賜婚,還一應賜了妝奩儀仗。
“臣謝主隆恩!”
這是只有皇家子弟才有的殊榮,而太夫人和將軍魏巡也得到了封賞。
公公扶起太夫人,笑瞇瞇說:“老夫人,您魏家可真是一門顯貴,上上榮寵啊!”
太夫人請公公進屋里奉茶。
魏臨淵則走到沈輕塵面前:“這么呆,可是樂傻了?”
沈輕塵看著明黃的圣旨,她眼中含淚:“我想都不敢想的榮寵一下子加注在我身上,我覺得就像做夢一樣。”
“夫人,這不是夢,是真的。”
魏臨淵抱拳往前移送:“嘉和縣主,為夫這廂有禮了!”
沈輕塵臉上緋紅,瞪了魏臨淵一眼。
她微抬下頜:“你看把三哥哥笑的,你也不嫌丟人。”
魏臨淵回頭看向魏硯聲,冷聲問:“你笑了嗎?”
魏硯聲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沒笑,真的,一點笑模樣都沒有。”
這時,公公從里面出來,看到說笑的魏硯聲。
他拱手一禮:“三公子,圣上要你明日巳時到書房說話。”
魏硯聲一頓:“可是陛下要給微臣派差事了?”
公公諱莫如深地笑笑:“老奴不知,反正是一樁美差。”
魏硯聲聽此很是高興,急吼吼地送公公出去。
沈輕塵則問魏臨淵:“什么美差啊?”
魏臨淵勾唇淺笑,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