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巡臉色一沉:“沒用的東西。”
沈輕塵垂眸忍笑,心里卻惦記魏臨淵有沒有摔傷。
就聽魏訓說:“塵兒,照野的品性我清楚,即便三殿下給他塞再多的美人,他也不會動心。他既然認定了你,就會真心相待你。”
沈輕塵知道魏巡刀子嘴豆腐心,還是向著他兒子的。
“父親,我知道的,我沒不信他。”
魏巡頷首:“還有一事,我已經給了你母親離合書,年后她就會搬去城郊的庵堂。不過,對外只是去庵堂清修,待到事成,我才會對外宣稱我二人早已和離。”
沈輕塵頷首:“多謝父親籌謀。”
“嗯,以后你就是我魏家婦,這聲‘父親’就不必改口了,我聽順耳了。”
魏巡清雋威嚴的臉龐凝著淡淡的笑,滿是慈愛。
送走了魏巡,沈輕塵想了一下魏臨淵來了后的模樣。
她捂了捂臉:“他可真夠放浪的!”
蘇葉過來奉茶,看她的模樣,掩面笑:“這還沒成婚呢,若是成了婚,少將軍還指不定瘋成什么樣呢!”
沈輕塵卻開始描花樣子,準備再給魏臨淵繡個新荷包。
——
第三年秋夜,三皇子簫啟晟反了。
大殿內外,魏臨淵的玄鐵軍重重包圍。
簫啟晟拿著空白圣旨扔到皇帝面前,他冷冷地剔了太子殿下一眼。
“父皇若是禪位于我,我會考慮將大哥貶為庶人,留他一條賤命,否則....”
他回身看向一襲鎧甲的魏臨淵,示意魏臨淵彎弓搭箭。
簫啟晟得意地說:“否則,刀劍無眼,太子不臣之心久已,弒父奪位,被射殺于啟明殿,這合情合理。”
“逆子,你竟然敢弒父殺兄,你枉顧倫常,我看不得好死的是你這個畜生!”
皇帝正襟危坐,語氣鏗鏘,一點都不顯得慌亂。
簫啟晟伸手擺了擺:“既然父王冥頑不靈,就別怪兒臣不留情面。”
他手落下,示意魏臨淵放箭。
魏臨淵一箭射了過來,從后面穿透簫啟晟的心臟。
簫啟晟低頭看向自己中箭的心口,他難以置信地回頭。
就聽魏臨淵勾唇冷嗤:“三殿下,這場戲該落幕了,本將軍陪你演了三年的戲,很累。我想您也很累,該歇歇了!”
簫啟晟剛要張口說話,鮮血卻止不住地從嘴里涌了出來,最后咽了氣。
魏臨淵走到前面,俯身叩拜。
“臣幸不辱命,已將三皇子部下盡數抓捕,主謀已收監待查,請皇上定奪!”
皇帝欣慰大笑。
“照野,起來吧,這三年委屈你了。說吧,你要什么賞賜?”
太子殿下是魏臨淵的表兄,名為蕭啟珩。
他替魏臨淵說道:“照野心心念念著沈姑娘,那沈姑娘也等了他三年。父皇不如冊封沈姑娘為縣主,為她和魏臨淵賜婚?”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原來驚才絕艷的鎮國將軍也不能免俗。”
皇帝笑著回應。
魏臨淵俯首再拜:“臣愿以軍功求娶沈輕塵為妻,請陛下成全。”
輔國將軍府門口,一個戴著黑紗斗笠的男子看到當朝最年輕的探花郎魏硯聲下馬后沖進了府中。
他高聲喊著:“快進去稟告祖母,父兄平了叛亂,塵兒獲封縣主,賜婚給了大哥。”
黑紗斗笠后的沈望之攥緊了手,他轉身往外走。
魏硯聲卻從大門后閃身出來,盯著那抹黑色的身影離開,神情諱莫如深。
沈輕塵聽到消息,懸了幾天的心徹底落了下來。
她雙手合十:“總算結束了。”
魏硯聲卻過來說:“塵兒,我剛才在府門口看到了沈家老二沈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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