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開始指指點點。
沈輕塵拄著下巴看下,笑得兩排牙齒都露出來了。
魏臨淵覷了眼笑得開懷的沈輕塵。
他笑問:“這么好笑?”
“看他們狼狽,我高興,就想笑啊!”
沈輕塵又說:“當然了,看他們哭,我也想笑。”
魏臨淵微微頷首,他一字一頓說:“男人有時也這樣,女人被寵哭,男人也愛笑。”
沈輕塵翻了個大白眼:“你在哪聽說的?”
“你看的話本里寫的呀!”
魏臨淵耳尖微微泛紅,他拄著下巴:“不好意思了?”
沈輕塵搖頭:“我沒看到你說,但是我聽謝姐姐說過,男人的眼淚是女人的興奮劑!”
魏臨淵擰著眉毛,沒聽懂。
沈輕塵說完,繼續看戲,就見沈恩之和沈輕月把沈平之架了出去,后面的人都在拍手稱好——趕走了打擾他們聽戲的人。
沈輕塵沒了樂子。
她拉著魏臨淵也走了:“走,陪我去看看鋪子,位置如何?”
魏臨淵挑眉,語氣不輕不重:“你不是說我不是股東嗎?”
“你聽見了?”
沈輕塵嘟囔著嘴:“我也沒說錯呀,你借了我八百兩銀子,我簽了字據。”
她起身,“你不陪我去看看鋪面,萬一不賺錢,我賠了八百兩,你那錢,我猴年馬月能還上啊?”
“還不上啊?”
魏臨淵也起了身,他整理下衣衫,“那不更好?你自己去吧,我去衙署。”
沈輕塵愣了愣。
她心中腹誹——魏臨淵不是千精百靈的,怎么希望賠銀子呢?
可魏臨淵就是大喇喇的走了。
沈輕塵乘坐馬車去看鋪面。
去看鋪面的路上,白芷突然掀開車門簾。
她很是興奮地說:“小姐,沈家兄妹在醫館前鬧起來了,說是差了人家大夫三兩銀錢。”
沈輕塵沒想到沈家現在竟然窮成這個樣子了?
這種熱鬧不看白不看。
沈輕塵勾了勾手指,低聲在白芷耳邊說:“把馬車停會兒,看看熱鬧。”
到了醫館門前,站在門口沈恩之正在解腰間的玉佩:“不可把我大哥抬出來,我用玉佩來抵。”
沈輕月雖然也哭著喊著,但是卻不動,眼底的陰鷙不少一分。
沈輕塵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在等,等沈恩之率先掏出值錢的物件抵藥費。
她只在那嗚嗚咽咽地哭:“大哥哥平時身強體健,怎么就痰迷了?”
原來沈平之竟然急火攻心,痰迷暈倒了。
沈輕塵掃了一眼謝紅玉送給她的丸藥,正是對癥沈平之的良藥。
若是上一世,沈輕塵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拿出來救他,可現在,她即便把這顆藥喂狗,都沒想過救一個殺自己的劊子手。
沈輕塵正要說“走”,就聽沈輕月勸慰沈恩之:“三哥,再忍忍,二哥就要去苗疆學醫了。”
沈輕塵神情一頓,心中腹誹——
沈輕月竟然攛掇沈恩之去苗疆學蠱術,若是用食心蠱治療心疾,那沈恩之必然會被反噬,他也活不過三十。
上一世,她被灌毒藥,腸穿肚爛;這一世,他被蠱蟲反噬,蝕骨灼心。
沈輕塵勾唇冷笑:“真是報應啊!”
這時,沈輕月跪在地上:“月兒替大哥謝謝三哥,前些日子,是我對不起三哥,三哥你原諒我吧!”
沈輕塵看向沈恩之,他神情難辨。
沈輕塵見此笑著與白芷說:“白芷,我們倆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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