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塵尷尬地笑笑,哄著太夫人:“祖母,輕塵已經在學了,會精進的!”
太夫人又有些痛心疾首:“天殺的沈家人,好好的姑娘讓他們在家當牛馬驅使,正經的女子技藝都不讓學,擺明著不想給我們塵兒謀一個好姻緣!”
太夫人所不錯,沈輕塵微微地嘆了口氣,微不可查。
她又安慰太夫人,笑著說:“幸好輕塵現在長在祖母身邊,有祖母請人教授技藝,我又上了女學,總會學到真本事的,祖母不氣了!”
太夫人笑笑,她將帕子遞給施嬤嬤:“塵兒,你去看賬本吧!”
沈輕塵頷首,她去了里間看賬本。
而江讓與太夫人則坐在外邊閑話家常。
太夫人嗔怪江讓躲出來,留下他祖母和母親在家為難,還要應付阮星兒,可江讓卻振振有詞:“我祖母是疼我,可我父母外放那幾年,我是養在您身邊。而阮星兒則是一直養在祖母膝下,養在江南。”
話里話外都是江家祖母還是向著阮星兒的,她不會覺得為難。
江讓又說:“至于母親,我與她說好了,若是阮星兒鬧狠了,就讓她去郊外查看莊子,順便避暑,躲出去就是了。”
他端著抬眸,就透過珠簾看到沈輕塵坐在里間撥算盤,盤賬。
祖孫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江讓說他打算在將軍府小住一段時間,等著阮星兒主動離開江府。
過了好一會兒,沈輕塵才把將軍府鋪子上的賬目理完,她拿著賬冊和批注過來給太夫人查看。
太夫人邊看邊點頭:“做得真不錯,塵兒將來一定是一個稱職的主母。”
沈輕塵只笑笑,沒接話。
傍晚,太夫人留二人吃飯。
可太夫人的晚膳多是粥面,一般人吃不習慣,施嬤嬤勸慰:“夫人,表少爺在你這喝頓粥,回去怕還要再吃一碗飯,就別折騰他了。”
太夫人聽此笑瞇瞇地說:“罷了,你們回自己院子吃吧!”
沈輕塵先出來的,而江讓則與施嬤嬤說了一會兒話才跟出來。
走到花園,沈輕塵聽到江讓在她身后叫她:“表妹!表妹留步!”
沈輕塵頓住,她詫異于江讓竟然管她叫表妹,而這沒外人。
她轉身福了下:“江大人,有事與我說?”
江讓神情一頓,他干咽了一口:“為了讓外祖母安心,你也應該叫我表哥。”
沈輕塵沒見到江讓轉了性子。
既然人家與她為善,她也沒必要扭扭捏捏的矯情。
她福身:“表哥!”
江讓覺得沈輕塵叫他“表哥”,比阮星兒叫得好聽,溫溫柔柔,軟軟糯糯的。
他笑笑,轉了話題:“有一事,我沒想明白,既然安陽郡主針對你,你為何又要寫折子戲幫她?”
閨閣女子間的斗法,江讓知道的不多,但多少聽過。
沈輕塵勾唇淺笑:“若是表哥知道了緣由,怕是又說我滿腹心機了,怕是這表哥,輕塵又叫到頭了。”
江讓急切:“不會,我想聽你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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