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塵勾唇笑:“活該,真晦氣!”
話音落,她放下了馬車車簾。
不成想,江讓也在車上,他將這一幕落在眼中,神情晦暗不明。
他伸手去檢查魏硯聲的傷勢。
魏硯聲卻躲開,嬉皮笑臉地說:“表兄,我沒事兒,一點擦傷。不耽誤給咱家江老夫人祝壽。”
江讓白了魏硯聲一眼,意有所指地說:“好的不學,學撒潑,做戲?你可真出息。”
話音落,他沉沉地看了沈輕塵一眼,下了馬車,而后翻身上馬。
江讓見魏臨淵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兩位公子,他打馬過去:“表兄,這二位是?”
“好狗,不擋路!”
魏臨淵捏著馬鞭微微前傾,指了指馬場:“你們兄長沈平之還在等著接,還不快滾!”
沈望之臉又白了幾分,他扶起沈恩之,囁嚅道:“鎮國將軍勢大,欺辱我兄弟二人,不怕世人嘲笑嗎?”
魏臨淵露出一抹蔑然的輕笑:“不是你二人辱我將軍府四小姐在先?”
他調轉馬頭,對江讓說道:“予安,我們走!”
二人騎馬在先,將軍府的馬車在后,浩浩蕩蕩地走了。
沈恩之恨恨地罵道:“沈輕塵是鐵了心跟我身份,跟她的繼兄倒是熱絡。”
馬車內,魏硯聲和沈輕塵看完“熱鬧”,心滿意足地撂下馬車窗簾。
“大哥可真神奇,把神家老三嚇得做了個屁墩子。”
魏硯聲笑得爽朗。
沈輕塵拍了拍胸口,她嗔怪地說:“三哥哥,你差點就被馬踩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魏硯聲笑著說:“大哥和表兄在,他們會救我。只是,那沈平之著實該死,竟然害我。”
沈輕塵攥緊了手,她忙問:“三哥哥,你把事情始末跟我講一下。”
魏硯聲把經過講了一遍,沈輕塵才知道是魏臨淵救下魏硯聲,若他不及時出手,魏硯聲怕是要被馬踩踏成重傷。
“既然如此,江大人和將軍為何不處置了沈平之?”
魏硯聲拍了拍沈輕塵頭:“因為沒證據,那個角度,只有我和沈平之知道發生了什么,至于不把沈平之交給大理寺。我覺得應該是大哥和表兄另有打算!”
沈輕塵心頭一顫。
難道魏臨淵希望沈平之和沈輕月在馬球賽當天自投羅網?
車外,江打趣魏臨淵:“表兄,我可頭次見你維護一個姑娘。”
“我是在維護將軍府的顏面,維護繼妹。”
魏臨淵搖頭,“至于這沈家兄妹,如你所見,確實不是好相與的,人品堪憂。”
江讓似是而非地點點頭:“但也不能冒然信了沈輕塵。表兄,我祖母壽宴,你們早點過來。”
他因著魏硯聲沒事,在路口返回了衙門。
到了將軍府,魏臨淵看著魏硯聲活蹦亂跳地下了馬車與沈輕塵進了院子。
他嘆了口:“怎么跟小孩兒一樣。”
夜里,一陣變了調的琴聲從青梧苑傳來。
在桂花樹下,貴妃椅上納涼的魏臨淵無奈地將書蓋在臉上:“可真難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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