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后,江風醒了。
他往常喝醉后,就像夏沫說的,至少得四五個小時才會醒。
不過,他今天并沒有喝太多酒。
今天之所以醉倒,一方面是的確有酒精的麻痹作用,另一方面,他也是比較困。
昨天晚上,和夏沫、蘇淺月睡在同一張床上。
他是動都不敢動啊。
大半夜,他才睡著。
今天又喝了點酒,所以就睡了。
此時,江風睜開眼,看到屋里三個裸女,他又閉上了眼睛。
“我只是看花眼了吧?還是說,我在做夢?我怎么看到屋里三個裸女?我這是在哪啊?話說,剛才那三個裸女怎么有點眼熟?”
剛才剛醒,還沒完全清醒,看到屋里三個裸女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沒太看清對方的相貌。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蘇淺月,你輸了,脫吧。”
夏沫的聲音。
“脫個毛啊,我全身還有衣服嗎?”又一個熟悉的聲音。
蘇淺月的聲音。
“那就脫毛吧!”夏沫道。
蘇淺月:...
“呵呵呵,要不,我們不玩了吧。我們都沒穿衣服,要是江風醒來,怕不是會認為我們行為放蕩。”這時,晏傾城道。
“傾城,不用擔心。我跟這家伙在一起七年,我太了解他了,他喝醉了,沒幾個小時,根本醒不來的。”夏沫又道。
她在‘七年’上加了重音。
蘇淺月一聽,不服氣了。
“才七年也好意思炫耀。我和江風高一時候就認識了,算算時間,十年了。”蘇淺月道。
“你!”
夏沫語噎。
她頓了頓,又道:“認識時間長怎么了?江風會給我洗衣做飯。”
“呵呵。”蘇淺月冷笑兩聲,然后道:“江風會給我捶背按摩。”
夏沫瞪著大眼,又道:“江風會聞我穿過的絲襪!”
蘇淺月不甘示弱:“江風會聞我穿過內褲。”
夏沫臉更黑了。
“江風愿意為我挨打。”夏沫又道。
“江風愿意為我吃屎。”蘇淺月又道。
越來越離譜了。
江風也是忍不住了。
“我不愿啊。”江風坐了起來。
三人愣了愣。
“嘿嘿,老公,你醒了啊。”夏沫道。
她倒是并不害噪,畢竟老夫老妻了。
“讓你吃屎的是蘇淺月,我才舍不得讓你吃屎呢。”夏沫又道。
“親愛的,我剛才開個玩笑。”
蘇淺月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也不愿被夏沫占據先機,也是直接跑到了江風面前。
江風揉了揉頭。
“你們倆先把衣服穿上。”
“哦。嗯?”
這時,夏沫和蘇淺月突然意識到什么。
然后,突然一人一只手捂住了江風的兩個眼睛。
“不準看。”
“這會知道害羞了?”江風道。
“不是不讓你看我們。”夏沫頓了頓,又道:“晏傾城也在屋里。”
“哦,是嗎?我沒注意。”江風道。
其實,他看到了。
但能說嗎?
那肯定不能啊。
這不是想不開嗎?
那邊。
晏傾城默默的穿好了衣服,然后道:“那個,我還有事就不在這里吃晚飯了,我先走了。”
說完,晏傾城就匆匆跑開了。
等晏傾城離開后,蘇淺月瞪了夏沫一眼,道:“都怪你,非要玩什么斗地主。”
“斗地主壓賭注,是你提出來吧?”夏沫反擊道。
“我...”
“行了。你們都閉嘴。”江風沒好氣道。
夏沫和晏傾城這次倒是很聽話,都沒吱聲了。
傍晚。
杜梅起床后,沒看到江風和晏傾城,便道:“江風和晏傾城呢?”
“江風在廚房做飯。晏傾城...”夏沫目光閃爍。
“傾城怎么了?”杜梅趕緊道。
“她回去了。”
“不是說晚上在我們家吃飯的嗎?怎么突然要回去了?”杜梅又道。
夏沫和蘇淺月都有些心虛。
“不知道。她就說她還有事,就走了。”蘇淺月道。
“好吧。”
杜梅也沒再多問什么。
“見你們外公了嗎?”杜梅又道。
“外公的話,好像是在后花園。”蘇淺月道。
“哦,你們看電視,我去找一下你們外公。”
杜梅說完就離開了。
這時,客廳里的電視正在播放燕京本地的新聞。
“各位聽眾晚上好,這里是財經播報,現在插播一條剛剛發生的消息。今天傍晚,深陷資金鏈危機的天盛集團正式宣布,一支有國外多支基金組成的財團將通過戰略投資方式向天盛集團注入1000億美元資金,其中首期200億美元已完成劃撥,這筆及時雨成功為天盛集團解除了債務危機的燃眉之急。天盛集團是我國著名企業集團,其幕后的孫氏家族曾經作為一個財政統一體登頂過華夏首富。但近十年來,天盛集團在與奇跡集團的競爭中逐漸敗退,五年前爆發的資金鏈危機雖然一度得到緩解,但最近兩年,隨著國內房地產市場的降溫,天盛集團再次遭遇了巨大的資金鏈斷裂危機。這次海外資本的注入化解了天盛集團即將到來的債務危機,避免了破產重組,但今后天盛集團能否復蘇還有待觀察。據天盛集團發布的公告,主導本次資本注入的洛克財閥的大小姐蕾娜.洛克將成為天盛集團的聯席ceo...”
這時,江風從廚房端了一盤菜過來。
瞬間被電視上的新聞給吸引了。
“蕾娜.洛克。”
江風閃爍。
自己前些天在東南亞交了一個商業盟友,洛克財閥的第三繼承人查爾斯。
當時,江風就聽查爾斯講過他這個姐姐,洛克財閥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蕾娜.洛克。
據查爾斯所,她這個姐姐行事果斷,她盯上的目標不弄到手死不罷休,是一個非常狠的角色。
“看這兇巴巴的模樣,查爾斯看起來并沒有誹謗她。可惜一張漂亮的臉蛋了。”
就在這時,江風突然感受到兩道,不,四道不太友善的目光。
“哎呀,親愛的,國內的女孩子已經讓你無法感興趣了嗎?都開始盯上國外的大波妹了。說到外國美女,你準備什么時候把那個艾莉帶過來讓我和蘇淺月瞧瞧啊?私養外室可不好哦。”夏沫皮笑肉不笑道。
“沫沫,什么啊,你這是純純誤會我和艾莉了。我們倆就是純潔的商業關系。”江風硬著頭皮道。
“你以前還說過,你和蘇淺月是純潔關系呢!”夏沫道。
江風語噎。
這話,他的確說過。
“她跟蘇淺月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夏沫逼問道。
“外婆,你回來了啊?”江風突然道。
剛才杜梅去找葉天宏了。
這會回來了。
“沫沫,你們在吵架嗎?”杜梅道。
“怎么會?”夏沫立刻挽著江風的胳膊,又道:“剛才電視機的聲音太吵,所以,我的聲音稍微大了那么一丟丟。”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在吵架呢。”
“沒有。”夏沫頓了頓,又道:“不信,你問淺月。”
“沒有吵架。”蘇淺月道。
她們倆吵歸吵,但她們倆也很清楚,在一些事情上必須要保持同盟關系。
畢竟,在很多方面,她們倆現在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
“不是吵架就好。”杜梅頓了頓,又道:“其實,這男女相處,難免會有一些矛盾,但當時哪怕再生氣,也需要讓自己冷靜。因為生氣時候說出話往往很傷人。”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她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葉天宏一眼。
葉天宏自己心虛,沒敢和杜梅對視。
“我知道了。”這時,夏沫道。
杜梅隨后瞪了江風一眼道:“江風,沒說你嗎?”
“外婆,我也知道了。”江風也是趕緊道。
杜梅這才露出笑臉。
“晚飯做好了,我去端飯。”
隨后,江風就離開了。
杜梅則又看著夏沫和蘇淺月,感慨了一句:“可惜。”
“怎么了?”夏沫道。
“我就是突然覺得啊,應該由你們的婆婆陪著你們。只是可惜...”
杜梅又是一聲嘆息。
夏沫和蘇淺月也沉默下來。
她們其實都沒見過江母。
江風身邊的女人中,唯一見過江母的,只有楚詩情了。
哦,還有沈雨薇。
她們倆是江風的青梅,是見過江母的。
江風把飯菜都端到餐桌上后,也坐了下來。
見氣氛有些凝重,又道:“這...這是怎么了?”
“就是,唉。”杜梅嘆了口氣,然后道:“可惜你媽媽沒有看到你成家立業。”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