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走后,夏涼又看著江風道:“你剛才裝什么豪情?你什么酒量,你自己心里沒數嗎?你之前因為喝酒鬧出的事情還少嗎?”
小姨子嚴厲三連問,江風由衷的心虛。
“對不起。”江風道。
夏涼沒再說什么,隨后又回營帳了。
然后,江風突然被人踢了一腳。
江風扭頭一看。
夏沫和蘇淺月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第一次見這么怕小姨子的男人呢。”夏沫道。
“我就是覺得涼涼說的有道理。”江風硬著頭皮道。
“是嗎?那我之前不讓你喝酒,你怎么不聽呢?”夏沫又道。
“這...”
江風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時,蘇水月過來了。
她輕笑道:“你們倆就不怕涼涼了?”
“這...”
夏沫和蘇淺月對視了一眼,都是有些心虛。
涼妹那個小嘴,毒舌起來,六親不認。
“所以啊,別為難我男朋友。”
蘇水月說完,拉著江風,又道:“我剛才給你烤了幾串面筋,你嘗嘗。”
“還是女朋友貼心啊。”
“喂!”
夏沫和蘇淺月齊齊臉黑。
“江風,你什么意思?”
蘇水月笑笑:“快跑。”
說完,蘇水月拉著江風就跑了。
稍遠處,蘇母看到這一幕,終于露出一絲笑意了。
“這丫頭總算是開竅了。”
有點欣慰。
但隨即又憂慮了起來。
“這蘇水月沒有放手的意思,蘇淺月那死丫頭更是不會放棄。還有幾個月就過年了,到時候回老家怎么辦?”
惆悵。
晚上九點,燒烤晚宴結束。
“老公,我們回營帳了。”
夏沫說完,拉著江風就走。
但蘇淺月也很機靈,及時拉住了江風另外一只胳膊。
“喂,蘇淺月,現在大家都是默認江風是我老公,你這樣跟我老公拉拉扯扯不好吧?”夏沫道。
“這里并無外人,你少拿這個說事。”蘇淺月道。
“你想干什么?”
“今晚,江風睡我們家營帳里。”
“大哥,就算睡你家營帳,也是跟你姐睡一起,難道江風還跟你睡啊?”
“睡的時候,自然是跟我姐睡在一起,但睡著了就不好說了,畢竟我有夢游癥。”
夏沫臉更黑了。
“能要點臉嗎?”
這時,蘇水月過來了。
“你們倆又在干什么?”蘇水月道。
“姐,你才是江風的正牌女朋友,白天讓江風給前妻撐撐場面差不多就行了,晚上睡覺總該來我們家營帳睡了吧?”蘇淺月道。
“這個...”
蘇水月有些猶豫。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姐夫恐怕哪也睡不了。”
夏涼隨后拿了一個電話遞給江風:“你的電話。好像是警局打來的。”
江風趕緊拿起手機去了一旁。
然后,按下接聽鍵。
“喂,江隊嗎?”電話里響起一個男人略顯局促的聲音。
“是我。怎么了?”
“趙然殺人了。”
“什么?!”
江風吃了一驚。
這個趙然就是當初江風在被任命為江城警局刑偵第二大隊大隊長時候心不在焉的女警,當時還被江風利用讀心術點名,她最近一直在想如何抓男友出軌的證據而耽誤了工作。
這時,對方又道:“他男朋友被殺了,然后他男朋友的情人報的警。”
“你別著急。趙然怎么說的?”
“她說她不知道。今天晚上,她是去和她男朋友談分手的。喝多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男朋友已經被殺了,胸口插著一把刀,上面的確是趙然的指紋。”
“趙然現在哪?”江風又道。
“在我們局的拘留著。”
“我現在就回去。”
掛斷電話后,江風回到了夏沫她們那里。
“你們也知道,我現在警局擔任刑偵二大隊的大隊長,現在我的一個手下涉嫌一樁殺人案,我得回去看看。”江風道。
夏沫走上前,輕輕擁抱了江風一下,然后道:“你去吧,注意安全。”
蘇淺月也是走上前,擁抱了江風一下道:“同上。”
“嗯。”
隨后,江風就急匆匆離開了。
他的車子在露營地附近的一片空地停著。
啟動車子,江風就駕車離開了。
不久后,伊夢和她的手下也開車跟著江風離開了。
大約兩個小時后,江風駕車趕回了江城警局,透過玻璃墻,見到了被拘留起來的趙然。
此時的趙然看起來神色憔悴。
他沒有立刻審問趙然,而是先具體了解了一下案情。
“隊長,大致情況就是這樣。從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恐怕兇手真的是趙然。但趙然可能是醉酒行兇。”一名警察道。
“我知道了。帶我去見趙然。”江風道。
“是。”
少許后,江風在審訊室見到了趙然。
“隊長。”趙然頓了頓,又道:“對不起。你帶領我們刑偵二組剛剛有起色,我卻...”
她現在真的非常愧疚。
雖然江風受任的時候,她心里是不服氣的。
但這些日子,在江風帶領下,一直被刑偵一組壓制的刑偵二組接連破獲了數起案子,逐漸在警局里贏得了歡聲和掌聲。
江風也漸漸贏得了包括趙然在內很多刑偵二組隊員的信任。
可是現在因為自己,刑偵二組的聲譽恐怕又會受到打擊。
“所以,人真的是你殺的嗎?”這時,江風道。
“我不知道。我沒有一點記憶,但案發現場所有證據都在指向我。”趙然沮喪道。
江風對她動用了讀心術。
此時的趙然,心防全無,讀心術可以說是‘暢行無阻’。
趙然沒有說謊。
她的確不知道自己是否殺了人。
“那就好。”江風道
“什么意思?”趙然道。
自己說,所有證據都指向自己,而自己的隊長卻說‘那就好’?
這時,江風又道:“我剛才看了案發現場的照片,有太多證據指向你殺人。”
說到這里,江風語鋒一轉,又道:“但證據鏈太過完整反而有些懷疑。”
譬如:一個喝醉酒的女人竟然能精準的刺中一個身材魁梧男人的心臟?
“但如果不是趙然,兇手又會是誰呢?”
江風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樁兇案似乎并不是沖著趙然去的,而是沖著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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