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齊雯吧?”
知道自己今天回出租屋的只有齊雯。
收拾下情緒,江風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女人,戴著大號的墨鏡。
一副窄邊黑框墨鏡把女人大半張臉籠在淺影里,只露出一截線條干凈的下頜,以及唇角輕抿時若有若無的淡弧,平添幾分疏離又慵懶的氣場。
她穿著一件貼身的短款真絲襯衫,米白色襯得皮膚愈發透亮,領口松松挽著兩顆扣,露出纖細卻有弧度的鎖骨,肩線順著衣袖往下收得利落,沒有一絲多余的肉感,卻透著緊實的張力。
下半身是條高腰煙管褲,深卡其色的面料垂墜感極好,恰好裹住筆直的長腿,腰線收在最顯比例的位置。
因為墨鏡的遮擋,看不出對方的年齡和相貌,但身材絕對堪稱尤物,屬于‘豐腴性感’類的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給江風的感覺,氣場非常強大。
收拾下情緒,江風看著對方,道:“那個,請問你有事嗎?”
“我是這間屋子的房東。”對方道。
“啊?”
“就是房子的主人。我之前來過這里兩次了。第一次遇到了隔壁的一個小姑娘,第二次遇到了一個叫晏傾城的小姑娘。”
“小姑娘...”
安小雅今年都二十五歲了。
晏傾城雖然年輕一些,但也已經二十二歲了。
“這女人到底多大了?這看著也不像是中年婦女的身材啊。”
“怎么了?”這時,女人又道。
“沒什么。”江風頓了頓,看著對方,又道:“這么晚了,你有事嗎?我的房租要到年底才到期。”
“不用緊張,我不是來收房。我就是...怎么說呢。”
女人頓了頓,又道:“這套房子是我早年努力工作,然后買下的。房子很小,但卻是我第一個家。只是,后來,我搬走了,工作又太忙,一晃十多年過去了,我都幾乎快忘了我在江城還有一套房子了。房子也是負責處理我資產的助理給掛到房產中介的,閑著也是閑著,多賺點錢總是好的。然后,最近回到江城了,就像見見租我房子的租客。畢竟,都在一個屋子里住過,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可惜,之前來了兩次都沒能見到你人。”
“看得出來,你還是一個懷舊的人。”江風頓了頓,又道:“放心。我租你的房子三年了,房間保養的很好。你可以進來看看。”
“可以嗎?”
“如果你不怕半夜進單身男人房間的話。”江風笑笑道。
“我倒是不怕。”女人笑笑,又道:“那我就叨擾了。”
隨后,女人就進了屋子。
“嗯,雖然房間里增添了一些擺設,但還是我原來裝修的框架呢。”
“是的。我和我妻子都很喜歡你的裝修風格,所以也沒動屋里的裝修。”江風道。
“謝謝。”
女人隨后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然后道:“謝謝。都說近鄉情怯。我原來也沒有很深的感受。但這次回江城后,我心里突然涌入了很多懷舊的感情,就很想來看一看。只是前兩次,你人不在,我也不好意思進來。今天也算是解了一些相思之情。”
“沒事。”江風道。
“行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走了。”
說完,女人就離開了。
江風也沒多想,重新關上門就又回屋了。
另外一邊。
女人離開小區后,上了小區外面路邊的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車里。
然后才摘下眼鏡,露出一張成熟而驚艷的臉。
她上了車就解開了襯衣最上面的一顆紐扣。
今天很熱。
此時,襯衫的領口微敞,露出一截溫潤如玉的鎖骨,米白色的衣料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勾勒出腰腹間柔和的弧度。
那不是刻意雕琢的骨感,而是歲月沉淀出的柔韌與豐腴,像春日里新發的柳枝,看似柔軟卻暗藏力量。
“老大,見到那個江風了嗎?”主駕駛座上的一個女司機道。
“見到了。”
“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暫時沒發現什么有趣的地方。不過,這個人的確會讓人產生興趣。”女人在商務車里翹著二郎腿,露出一截黑色絲襪。
“為什么?”女司機道。
“有些事還不便跟你說。”女人道。
“好吧。”女司機頓了頓,又道:“老大,你確認東王就在江城嗎?”
“我不是確認東王就在江城,而是,我已經基本鎖定了她的身份。”女人又道。
“那老大想怎么做?要除掉東王嗎?”
“為什么?”
“前任東王才死了幾年,本來新任東王都未能掌握東王所屬的全部勢力。很多上任東王的舊部都投靠了其他分部。因為有傳說,新東王是殺了上任東王才上任的。如果新任東王再死了,東王一脈勢力肯定會分崩離析。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趁機收攏東王的舊部...”
“小莉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女人頓了頓,又道:“五王分立本來就是白皇的平衡策略,如果我們太過強大,反而會成為被槍打的出頭鳥。而且...”
女人再度停頓一下,又道:“你有點小瞧這個新任東王了。她雖然年齡不大,但卻是一個狠角色。上任東王死后,我們幾乎都覺得東方分部要完蛋了,但這個新任東王卻在很短的時間就完成了對東方分部的整合。很多不愿效忠她的人都失蹤了。這幾年,東方分部吸收了很多勢力,背后也有很多的經濟支援。如今五大分部,除了最強的北方分部。其他幾個分部實力是差不多的。”
“這樣。”
“行了,我們走吧。”
“去溫婷那里嗎?”
“不。溫婷已經被盯上了,我們在江城期間,盡量不要與她有什么交集。”
“對了,老大,雖然國安封鎖了消息,但我們的內部情報打探到,昨天晚上,有游艇在公海被襲擊,游艇上的人全部被殺,似乎是北王的人。也不知道什么人動的手。”女司機道。
女人咧嘴一笑:“這就是這個事情的有趣之處了。我看東王的反應,顯然也不是她做的。我也沒下命令。”
“如果這事是我們金烏會內部的內訌,那既然不是我們,那嫌疑人就只剩下南王和中王了。也有可能是北王在清理門戶。聽說,那個寧武背地里與南王有所勾結。”
“不。你還少算了一股勢力。”女人又道。
“還有什么勢力?”
“白皇。”女人道。
嘶~
女司機吸了口涼氣。
“白皇為什么要殺寧武啊?”
“誰知道呢。”女人頓了頓,又道:“我可沒說是白皇干的啊。只是,既然我們進行猜測,就要把所有可能性都算進去。”
說完,女人伸了伸懶腰,露出緊致而細膩的腰部,又道:“困了,回去休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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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江風起床稍微有點晚了,來不及做早餐了,洗刷完畢就準備出門。
剛打開門,隔壁的房門也開了。
安小雅的身影從隔壁屋里出來了。
她看著江風,眨了眨眼。
然后。
“靠!你昨天在隔壁睡?”安小雅道。
“是啊。”
“你一個人?”
“是啊。”
安小雅拳頭一握。
“呀呀呸的,錯失機會了!”安小雅碎念道。
“你在嘀咕什么?”江風關上他的房門,走了過來,道。
“沒什么。”
安小雅頓了頓,又道:“雨薇姐怎么樣了?”
“她...”江風頓了頓,又道:“老實說,她比我想象中更勇敢。”
“哎。”
安小雅卻是突然一聲長嘆。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有些感慨,你身邊的女人都太優秀了。”
“那是必須的,物以類聚嘛。”江風笑笑道。
安小雅白了江風一眼。
江風也是看了安小雅一眼,然后道:“你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
現在安小雅已經知道自己和楚詩情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了。
“我還沒和楚詩情說,總覺得難以開口。”安小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