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把臥室照得亮堂堂的。
謝知曼坐在梳妝臺前,身上還穿著睡裙,濕漉漉的長發披散著,水珠偶爾滴落在肩頭。
陳默站在她身后,手里拿著吹風機,嗡嗡嗡地給她吹頭發。
動作算不上多熟練,但還算小心,熱風掃過她的頭皮和脖頸,暖烘烘的。
“誒誒,你慢點吹,燙!”謝知曼微微側頭躲了一下。
“哦哦,知道了。”陳默趕緊把吹風機挪遠點,手指撥弄著她的發絲,讓熱風均勻些。
頭發吹得半干,謝知曼對著鏡子撥了撥,看著鏡子里陳默那副認真又有點笨拙的樣子,嘴角彎起一點笑。
她站起身,走到衣帽間那排衣柜前,拉開。
里面掛著不少衣服,孕期能穿的寬松款也不少。
她手指劃過幾件,回頭沖陳默揚揚下巴:“喂,幫我挑挑,今天穿哪件去?”
陳默放下吹風機,湊過去。看著一排衣服,有點眼花繚亂:“啊?我挑?這不都差不多嘛......”他撓撓頭,目光掃過一件寬松的米白色針織連衣裙,一件淺藍色帶點娃娃領的襯衫裙,還有件藕粉色的。
“這件白的吧?”他指著那件米白色針織裙,“看著......挺干凈的?”
謝知曼把那件米白色的拿出來,在自己身前比了比,對著鏡子照了照:“嗯,還行,不算丑。”她又拿起那件藕粉色的,“這件呢?”
陳默瞅瞅藕粉色,又瞅瞅米白色,覺得都挺好:“都行都行,你一個大明星,當然穿啥都好看!”
“廢話!”謝知曼白他一眼,最后還是把米白色的掛回去,拎起了那件藕粉色的襯衫裙,“就這個吧,看著氣色好點。”她拿著裙子去浴室換。
陳默在衣帽間等著,順手把她吹風機線纏好。
等謝知曼換好裙子出來,藕粉色的確襯得她皮膚更白了些,寬松的剪裁也剛好遮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整個人看著清爽又柔和。
“嗯,不錯。”陳默上下打量一眼,咧嘴笑了。
謝知曼坐到梳妝臺前開始化妝,手法熟練,但只化了淡妝,重點遮了遮眼下可能有的疲憊,提亮一下氣色。
陳默就在旁邊看著,偶爾遞個粉撲或者眉筆。
快弄好的時候,白靜端著早餐進來了,簡單的白粥,煎蛋,還有一小碟醬菜。
“吃飯了。”她把托盤放在小幾上,目光掃過謝知曼身上新換的藕粉色裙子,還有她放在梳妝臺上那枚閃亮的戒指,眼神很平靜,“今天......要出門?”
“嗯,”謝知曼對著鏡子最后抿了抿口紅,應了一聲,“去趟民政局。”
白靜點點頭,沒多問,只是說:“粥趁熱喝,路上小心點。”她放下東西,轉身就出去了,順手帶上了門。
陳默看著關上的門,又看看謝知曼。
謝知曼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領,沒看他,語氣淡淡的:“看什么?吃飯。”
兩人安靜地吃完早飯。出門前,謝知曼戴上了大墨鏡和一頂寬檐帽,又拿了口罩塞進包里,全副武裝的架勢。
“至于嗎?”陳默看著她。
“你懂什么?”謝知曼把墨鏡往下拉了拉,露出眼睛瞪他,“被拍到就麻煩了,趕緊的,趁早上人少。”
車子開到最近的民政局。工作日早上,人果然不多。
流程也簡單,填表,拍照,簽字。
拍照的小房間里,背景是喜慶的紅布。
進了屋,謝知曼才把墨鏡口罩取下來。
攝影師是個中年大姐,一來都驚了!不是,謝知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