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積云將五兩銀子放在那姑娘面前。
旁人看見又是勸了一遍。
她只是嗤笑了一聲,“那還真是奇了,與她有關系的人皆是喪命倒霉。”
“站在她旁邊毫無聯系的旁人卻好運連連,老天還真是不開眼。”
“你們不想拉她一把,倒也不用這般的詆毀。”
說著她掃了眼雙兒,“你家小姐妹不是也怕了?”
雙兒擰眉看了她一眼,“既然宋小姐這般情商還不將人帶走,這路堵得嚴嚴實實,這也過不去。”
宋積云還想說什么,她已經轉頭走了。
雙人回到馬車上,將獵奇的一切說給姐姐聽。
她不滿地哼了聲,“這么迫不及待的出來,彰顯自己的良善,就是想讓旁人覺得。”
“賣身葬父。”
孟時嵐反復咀嚼這幾個字。
她撩起車簾,外頭的人群已經在慢慢散開了。
不少人都在說這姑娘哪里來的這般大膽。
還敢買回去,怕是什么時候死都不知道。
宋積云恰好看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唉。
那個穿著孝衣的姑娘正千恩萬謝地磕頭。
孟時嵐只是勾唇笑了一下,隨后輕輕的向她點了下頭。
她放下簾子坐回原處。
“路通了,走吧。”
宋積云什么時候有這般好心。
她笑了一下。
賣身葬父。
這把戲也太過簡陋了。
“找人給趙氏透個口風,宋積云買的這個人是七殺之命,萬不能進府。”
雙耳也是不解,“宋積云借住在別人的府上,還買這么一個人回去,她和英國公府有仇?”
孟時嵐,“不用管,自有人治她。”
兩人回府的時候,賀然還沒有回來,她去了舅舅府上。
賀然已經回來了小半個月,這是第一次上舅舅家。
她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孟時嵐看得出來,她和舅舅家沒有什么感情,甚至說還有一些排斥。
直到夜幕降臨。
心神不寧的孟時嵐直接上門去要人。
門口的小廝卻不允許她進去。
“小姐稍等,我家主子正宴賓客呢。”
“你家主子宴賓客,扣著我未來大嫂做什么!”
賀將軍已經準了孟興江的提親。
兩人只差拜堂,就是正式夫妻了。
“郭凡!直接闖!”
“雙兒,去京司衙門叫人!”
郭凡拔劍沖了進去,孟時嵐緊隨其后。
府里確實有絲竹之聲。
但這一切太過詭異。
不僅沒有待客之道,還試圖將她驅趕回去。
“不能進!”
郭凡臉色冷硬,拔劍刺傷迎上來的管事。
“滾!”
“孟小姐,有失遠迎!”
一個中年婦人迎了上來,親昵地拉著孟時嵐的手,生生地將她的去路攔住。
“孟小姐不必擔憂,然兒是我家外甥女,她多年沒有回京,我與她舅舅也甚是想念,想多留她幾日。”
她身后的婆子,疾步朝著花廳的方向走去。
孟時嵐臉色一變。
“郭凡。”
郭凡提氣一躍,直接越過幾人,一腳將花廳門踹開。
屋里酒氣沖天。
舞姬們個個衣不蔽體。